这个问题，如果换作以前，也许她会毫不犹豫地回答“是”，但如今她已失去了那个资格，就算是真心的，她这副不完整的躯壳又怎敢去奢求厉未晨的爱？所以，季蔚然沉默了，她不知道该怎么说，该说什么。

见季蔚然不说话，厉言抬高了音量，又问了一遍“告诉我，你是真心喜欢他的吗？”

这一次，季蔚然点点头，之后又摇头。半晌之后开口说“我是真心喜欢他，但我知道我配不上他，所以没什么奢望。今后我会努力隐藏甚至忘记这份感情，不会做他成功路上的累赘。这点，请奶奶放心。”季蔚然平静地语气听起来觉得她一点也无所谓，但事实上她自己心里已经痛的快死掉，而她却只能这样选择。

“嗯，这样最好。对了，还有一年你就毕业了，毕业之后我会尽快安排你去美国，之后如果可以，你便在那边长期发展吧。未晨这孩子是第一次对女孩心动，但我相信他只是年纪轻不懂事。到时候他一定会提出跟你一起去美国，我相信你知道该怎么做。”听起来倒是体贴至极，说的话却是那么无情。厉言表面上像慈母一样，说出的话却让季蔚然如同身在冰窑。冷的打颤。

“是，奶奶放心，我知道该怎么做。”季蔚然闭上眼睛，一滴水珠从眼角落下，砸在她的腿上。厉言看到那滴水珠，眼里闪过难以置信，暗自叹了口气“嗯，也不早了。你早点休息，手上的伤这段时间要多注意，别感染了。”站起身，厉言关心的说了句话，不再理会旁边的季蔚然走回了房间。如果说前段时间厉言是喜欢季蔚然的话，那再发生了这件事之后，对她就只剩下防备和算计了。

季蔚然轻笑一声，厉言对自己的态度，又回到了她刚来厉家的样子。真是没用，四年来还是在原地踏步。厉言为了让她不影响未晨，已经打算送走她了吗？

“蔚然，你怎么了？手上是怎么回事？”厉未晨等在季蔚然门前，正想着一会儿该怎么说，就看见季蔚然无精打采的走上来。目光投向她缠着纱布的手，皱起眉头，她怎么又受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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