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吗？”沈素素白嫩的手指捏着茶杯，端详着小环，幽幽的问，语气低迷，却带着慑人的气势。停顿片刻，突然猛地将茶杯掷在地面上，大声喝道：“那要不要问问你背后的主子一声，看他知道不？”

小环一听到‘背后的主子’这五个字，脸色一白，看着沈素素依旧没有说话，可眼睛里的镇静明显有些动摇。

沈素素缓缓一笑，但眼底却异常冷清，她淡淡道：“你不说话就能证明不存在吗？既然如此那就算了，小翠让福伯明日找了老鸨子将她发卖了便是，另外查一下她到底还有什么亲人在世，一并处理了。”

沈素素的话语很是直接，她心里不喜欢用这样的手段，可是如果敌人吃这样的手段，用用倒也无妨。小环不是很孝顺吗，既然如此那就怪不得她。

“小姐，你放心吧，保管将这件事情办得妥妥的。”

小翠自信满满的说着，心里却也明白了小姐为何突然审查下人了，这倒是让她想起今早，小姐问她有没有讲医圣准备来给千夜看病的事情说给别人听，她很肯定没有跟其他人提起，可是淮安王又是如何知道的，只能说明府里有奸细，小翠即镇静又气愤。

小环脸色陡然发生变化，显然没有想到沈素素竟然想要将她发卖给老鸨子，老鸨子做的可都是皮肉生意，家里的人还要一同牵连，小环眼中的害怕跟恐惧再也没能藏住。

以前，她在尚书府的时候也见过几次沈素素，看着眼前这样冷若寒霜的沈素素怎么会是曾今大家眼里的草包花瓶。

“小姐，小环实在是逼不得已，是，是朱小姐抓了奴婢的爹娘为人质，逼迫小环的，求小姐开恩。”小环说着狠狠的磕了一个头。

沈素素听着小环的话，她还以为是萧擎宇，不曾想竟是还在家思过朱清雅，不过倒也符合朱清雅的行事风格，朱清雅是不会坐以待毙的等，下了小环这部棋子，朱清雅知道的事情萧擎宇自然也会知道。

“说你是如何到了这里，又是如何联系的朱清雅？”沈素素继续问。

“不瞒小姐，小环本是朱耀祖府里的丫鬟，一直伺候朱清雅小姐，不想那日朱少爷被抓朱小姐前去了将军府，朱耀祖找不见小姐，于是大为震怒，当即捉人将奴婢打了一堆扔到了乱坟岗，奴婢有幸不死被人救了，被救之后小环就回了家，只是家徒四壁根本拿不出过多的粮食养我。”

“小环不忍心弟妹跟着整日饿肚子，恰巧看见将军府招工，就来碰碰运气，谁知竟然成了，小环变成了一个烧火的丫头，可是就在前几天在街上遇到了朱小姐的丫鬟绿意，绿意将看到我没死的事情告诉了朱小姐，朱小姐用卖身契要挟奴婢，若是奴婢不告知他们想知道的事情，奴婢一家就会有生命危险，奴婢真的是被逼的，求小姐开恩。”

沈素素冷笑，好一个逼不得已。

“那你又是如何得知冷金医圣会前来给千夜瞧病的，若敢欺瞒定然不饶。”

“那日吴妈告假，我被零时调来这里，恰好听见小姐同小翠说起冷金医圣的事情，奴婢只是说了冷金医圣会来，置于其他的奴婢丝毫不知情。”小翠回忆那日情形说道。

沈素素垂眸，掩去眼中的情绪，转身欣赏这一院子的月季，只是如今不是月季的开花季节，四处一副凋零的景致，心中有些惆怅，眼睛的余光扫向小环，“不论什么原因你欺主罔上就是错，将军府用不上你了。不日发卖了吧。”

“小姐不要。”小环吓得面色苍白无血，很显然没有想到沈素素听了她的话还要将她发卖了，这不是让她死吗，她不想死。

沈素素秀眉挑了一下，起身回屋前对地上的小环冷冷道，“再说一句就不是将你卖给一般农户了，而是发卖到青楼楚馆，你想清楚再决定还要不要讨饶。”

小环一听不敢在说话，发卖给农户也就是日子清贫点，好歹还有命，若是去了青楼楚馆只怕是活不成的。萎靡的身形一滞，跌坐在地上，眼里是浓浓的后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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