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妖精。”帝辛欲抱起妲己,不想却被妲己轻轻的推拒了。
妲己取下鹅黄色的披帛,轻柔的缠绕在帝辛的腰间,又执了另一头,束了自己的腰。
“爱妃这是何意?”
“妾愿与大王结此一心之盟,大王可愿陪妲己走着一程?”
“好,孤就与爱妃结此一心之盟。”帝辛握了妲己的小手,一起步行进了娃宫。
红鸾帐中,风光无限好。
许久之后,帝辛望着帐子,似自语又似问妲己:“过不几日,藩属便该使人进朝歌贺寿了,只不知会来几人。”
“藩属皆在远处,便是这诏令是八百里加急所传,恐也不易能赶得上,便是巴巴的赶上了,怕是也不易置办齐了好的寿礼,恐会拂了大王一片孝心。”
“孤到真希望如此,就怕不只来使到了,礼物也是精心所备。”
“大王此言何意?”
“淳贵太妃是安王生母,安王是个不安分的,孤一直纵容于他,他却一直贼心不死,那些个藩属若是心思不正,岂会不在淳贵太妃面前极力表现了去。”
“大王竟是这个主意,妾还以为是才想到四方来贺的主意,大王果是深谋远虑。”
“孤就是要他们措手不及,要他们都跳到面上来,才好一并收拾了去。”
帝辛竟是知道微子启的野心吗?竟是知道他与藩属私下便有往来吗?那前生又怎会不剪除了去,生生失了成汤百年基业?
“爱妃怎么了?可是害怕?”
妲己忙回了神:“妾是怕,召藩属来朝歌贺寿,妾私心里还有些欢喜的,想着可以借机见到母家的人,现下竟盼了他们不要来才好。”
“爱妃多虑了,冀州候是个聪明的,断不会跟安王搅在一起,便是来了,也定是想念爱妃,借机一见罢了。”
“妾自是知我父是个没有野心的,只恐有心人利用了去,拿着妾的父亲作伐,到时妾便百口莫辩了。”
“爱妃但放宽心,孤还不能庇护你母族吗?忠的,奸的,孤又岂会不知。”
“妾不求大王因妾厚待于妾之母族,但求大王明断,万不能因妾受大王宠爱,而让人算计了妾的母家去。”
帝辛搂过妲己,难得耐心的安慰道:“爱妃不必担心这些,是孤不该与你说这些子烦心的事,你父虽与西伯侯走动颇密,却是个有主意的,寻常人且利用不得他去。”
“大王,西伯侯之事妾所知不多,但只一样,大王的决断必是对的,大王既留西伯侯于朝歌,必是有必须这么做的原因,我父与西伯侯不过私交,与大王,却是君君臣臣,父父子子的纲常,这原就不需妾解释,妾说的多了,反倒显得我父不磊落了。”
“好了,不说这些个恼人的事了,孤的爱妃,也不该沾染这俗世的浊气,孤看爱妃还不很疲累,不如,孤再多疼惜爱妃一些?”
从帝辛坏坏的笑声中,妲己怎还会不知何意,羞红了小脸,连话都不利索了。
“大王惯会打趣妾的,妾可是不依呢。”
“孤可不是打趣爱妃,孤膝下子嗣单薄,除了王后,竟再无所出,爱妃若能给孤产下一子半女,孤才是真欢喜。”
妲己撇嘴苦笑,帝辛对姜采女的大公主,竟是连记都记不起了吗,生于帝王家,还真是件悲伤的事,不过这后宫,竟只姜王后产下两位王子,却是值得玩味,妲己可不会傻傻的认为这只是天意。
“妾自是盼望能为大王生育子女的,只不知上天会否给妾这个福气。”
“孤说你有你就有,这个福气是需孤给你的。哈哈”
幔帐微荡,娇喘连连,一室的旖旎生生掩盖了刚才的无尽绸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