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冀州再穷,再贫瘠,不来便是,淳贵太妃身份再是尊贵,也不过一前朝嫔妃,大王哪里便会因此怪罪。”
妲己再气,也万不能看着冀州被大王猜忌,做了挡在姬发之前的盾牌,是以不得不一点点的说白了,以图能劝服苏全忠。
“你也说了大王不会因淳贵太妃而怪罪,现在又这般谨慎,却是为何?”苏全忠满不在乎的回道。
“哥哥,你就不能用用脑子想想吗?”妲己不悦的说道。
“你不来,大王不会说,可你来了,却只献了莲子这般不值钱,便是再少见也是冀州寻常百姓家皆可食用的物品,你要大王怎生想?不会疑你别有用心吗?”
“你是说大王会疑心冀州有意敷衍吗?”苏全忠脸色也有些不好了。
“若只是这般,那尚且不怕,怕就怕,大王疑我冀州有意谋反,另拥新主。”妲己一字一顿的说道。
“妹妹。”苏全忠厉声喝道:“这话岂是乱说的?”
“哥哥现在知道事情严重了?你可知大王本就忌惮藩属其心有异,你还巴巴的送来莲子,何为莲子?莲子莲子,莲子心中苦,淳贵太妃的子是哪个?”
妲己说的急了,又加之心里焦急,说完便不停的咳嗽起来。
“妹妹是说安王?大王打算动安王了吗?”苏全忠震惊的几乎不能自持。
“大王的心思,本就不难猜,安王的事,我原是不知的,但是父亲和哥哥岂会不知,你们现下让淳贵太妃怜子心中苦,安王又何苦?心有不甘吗?又要如何怜?给他应得的吗?你们要置大王于何地?”
妲己又是气父兄轻信,又是后怕,心中一时五味杂陈,眼泪便扑朔朔的往下落。
“这,这本是姬发帮着出的主意,姬发心思忒般细腻的人,岂会如此思虑不周,必是妹妹多虑了吧?”
苏全忠还是觉得事情不至于此才是,送个特产,哪里便上升到谋反的高度上了。
“哥哥,妲己自进宫之日起,便与过去的情缘再无瓜葛,这世上早已无妲己此人,有的只是之前的媚妃,现在的媚采女,妹妹此生,心中已只有冀州,只有你们,再无其他。”
妲己坦诚的望着苏全忠,认他百般打量,心中也没一丝波澜。
“妹妹,你,又何必说这话,难道为兄还不知道你对冀州的情意吗?”
“哥哥,你错了,我要说的是,我与其他人,其他事,已是死生不再相干,于我,于他,都当如此,他与冀州不过陌路人,莫以妲己之情,误了判断。”
“妹妹是疑心他故意设局?可是,这一切又是为了什么?”苏全忠还是很不愿意相信。
“不拘他是心有怨愤,蓄意报复,还是目的便是——莲子心中苦,这结果,我冀州都是万万不能担的。”
“那,我们现在该当如何?”苏全忠明显听进去了妲己的话,心里也惶急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