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奴惶恐,这自然不是陛下的疏忽,都是老奴的罪过,是老奴没有提醒陛下,陛下虽是开了金口,复了媚采‘女’的位份,却是没有下达旨意,这,原就是不能改了品级和待遇的。”
“是这样,孤居然忘了,你真是该死,也不曾提醒孤,今日已是太晚,明儿你便把旨意送达娃宫,不得有误。”
帝辛虽是消了些气,心中终是不快的,守规矩是好的,但是太墨守陈规,未免呆板。
想起记忆中灵动乖巧的人儿,再想起今日的谨慎,心中就是一阵不快。
“是,老奴遵命。”
安公公扶着地,强撑着缓缓的爬了起来。
“你伤的这么严重吗?去歇歇,孤这里不需你伺候了。”
从小伺候到老的情分,自然比一般人亲厚的多,看到安公公这样,帝辛也是有了些酸楚。
“老奴谢过陛下关心。”安公公感动的擦了擦流出的泪水。
“有陛下这句话,和刚才媚采‘女’的体恤,老奴便是立时死了,也是甘愿的了。”
“她消息到是灵通,孤不是已经下令凤仪宫上下封口吗,她便得了消息?”
“大王误会了,媚采‘女’并不知凤仪宫的事,只是看老奴行动缓慢,误以为老奴身子不爽利,耽误了伺候陛下,这才多加体恤。”
安公公借着感慨的机会,便把妲己说的,只能为帝辛做这些个事了,更加渲染的学了来。
“她到是个有心的,对孤确是真情。”
经安公公这么一说,帝辛又想起了那个月下窗外看妲己弹琴的晚上,和那些写满深情字句的竹筒灯,心便暖了几分。
“陛下英明。”
话一说到,安公公便见好就收,不再一味的夸了,这好处须得是帝辛自己觉出,旁人说的多了,那便是收了好处,反落了不是。
“羽皇贵妃那边怎么样了?”
帝辛长叹了一口气,还是不得不问道。
“回大王的话,羽皇贵妃差人来请大王共进晚膳,被大王驳回了,又传了话来说,会一直候着陛下,陛下一日不去,便侯一日,两日不去,便侯两日。”
安公公可是记得帝辛被搅扰的心烦不已,下了令,孔雀台的婢‘女’前来,不得通传,现下却又动问,恐还是舍不得的。
“这‘女’子若是犯了痴心,便一刻也不能安宁,一丝也不能容人吗?”
帝辛还是很介意戈雅之事,羽皇贵妃的咄咄‘逼’人,便是今早,闻讯而来的九候还苦苦哀求自己,给他苦命的‘女’儿一个名分。
帝辛狠狠的甩了甩头,九候怕是已然有了心结,现下只是不敢说,心里必是有了变化的,多事之秋,却要离弃重臣,这可取死之道啊。
“大王说笑了,老奴哪里会懂得男‘女’之情,实实是参不透啊。”
开什么玩笑,质疑羽皇贵妃,自己是有几个头脑够砍的,又不是嫌命太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