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传闻不过是传闻,经有心人刻意为之,才掀的起来‘波’澜,便如现在,孔雀台纵是堆满了奇珍异宝,又有谁真正得见了。
未必孔雀台赏赐给孔宣之前,帝辛也只来过一次,连内里的布置都记不很清楚了。
现下走在金砖铺就的甬道上,也是不得不感慨先王真是大手笔。
“大王在想什么?可愿告诉孔宣,孔宣愿为大王分担。”
见帝辛一直低头看着地面,一路行来全似在沉思,羽皇贵妃不免有些不悦。
“孔宣,你说,这些金砖,需要掏空半个国库了吧,你喜欢吗?”
帝辛停了脚步,转向羽皇贵妃,很是认真的询问道。
“大王,可是国库空虚?若是,莫说这金砖,便是搬空了这孔雀台又有何妨,金砖铺地,雕廊画柱,在孔宣心里,不及大王一次顾盼回眸。”
孔宣不解的望着帝辛,忽闪着本就大而圆的眼睛。
“没有的事,别瞎想了。”望着孔宣仿似‘洞’悉一切,又容纳一切的眼睛,帝辛便一阵说不出的温暖,下意识的便‘揉’了‘揉’孔宣的发髻。
羽皇贵妃本就只是松松的挽了一个流云髻,只斜斜的‘插’了一只白‘玉’簪子。
被帝辛这么一‘揉’,簪子便落在地上,敲击在金砖之上,发出很悦耳的轻鸣之声,而后碎裂掉了。
乌黑柔顺的发便如上好的锦缎一般披洒而下。
月光不亮不暗,光晕浅浅的泼洒开来,照的羽皇贵妃周身都是光晕,直如仙‘女’一般。
帝辛竟已是看的痴了,都忘了刚才在说些什么,难怪都说,月下看美人,才是越看越动情。
“大王,您这是……”眼见的帝辛如此,哪里还会不懂帝辛这是动情了。
羽皇贵妃毕竟是新晋的位份,尚未‘侍’寝过,难免羞红了脸,连头都不敢抬了,更遑论与帝辛对视。
“娘娘,羽皇贵妃娘娘,奴婢有事求见,娘娘……”
一个年轻‘女’子的声音邹然打断了帝辛和羽皇贵妃的情致。
羽皇贵妃已是寒了脸,好不容易等到帝辛眼中只有自己,却又生出这档子事,怎能不怒。
“去,看看是怎么一回事。”
“是,娘娘,奴婢这就去。”在一旁伺候的宫‘女’忙不迭的跑到前面去查探。
知道羽皇贵妃已动了怒,前去查探的奴婢哪里还敢耽搁,不多时便跑了回来。
“启禀大王,娘娘,前面拦路的是戈雅小姐的贴身婢‘女’小月儿,娘娘也是见过的,说是有要事来求见娘娘。”
“本宫不是说了让她去求王后娘娘,王后娘娘是后宫之主,自是清楚按宫规,可为还是不可为,怎得又来搅扰本宫?”
羽皇贵妃气恼之下,语气便很是不善,连带着对姜王后都有些不满,若是姜王后将事情压下,哪里会有这一档子事闹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