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话说的倒是顶好,先王是顶顶英明的,大王,大王是顶顶……”
提起帝辛,羽皇贵妃的笑便突然凝结了,甚而有些凄苦。
“大王,是顶顶好的。”
“娘娘,您怎么了?可是有心事?”
见羽皇贵妃突然间便落寞了神‘色’,眼神也飘忽的望向远处,没个着落的点,笑儿便有些忐忑。
毕竟是刚提拔上来的宫‘女’,不是从小伺候羽皇贵妃的,哪里便真的知道这位主子的脾‘性’,一颦一笑,都是时时刻刻留心着,生恐出了纰漏。
“笑儿,前殿是在那里吗?”
羽皇贵妃对宫中的方位很是不熟,只是借着模糊的记忆,和对最庄严的地方的感知,敏感的指出心中认为最是可能的地方。
“回娘娘的话,正是那里呢。”
笑儿疑‘惑’的望了望前殿,又看了看羽皇贵妃,不解主子这是何意,是思念大王吗?不至于啊,大王不是刚走吗。
“大王便是在那吧,每天都在那个殿中忙碌国事。”
“回娘娘的话,正是呢,大王可是一代明君,每天殚‘精’竭虑的‘操’劳国事,很是辛苦。”
“是啊,他是一代明君,所以,本宫只能成全,不能相求,只能相等,不能相阻,若他是个昏君,是不是本宫会更快乐一些。”
这话一出,笑儿吓得恨不能跌落下台子去,自己若是不曾搭刚才的话该有多好,这么大不敬的话,便只是听到,也是死罪啊。
“娘娘,您是在想念大王吧,大王走时不是说了,忙完了国事,便来看望娘娘吗?”
虽觉无用,但是为防羽皇贵妃再出不敬之言,笑儿忙笑着打岔道。
“是啊,他晚上便会来,本宫应该如别人一般,静静等着便好,不能相争,不能纠缠,免得惹了他不快,可是笑儿,在他的世界里,国家为重,本宫不过可有可无,微不足道的一个‘女’人,可是在本宫的世界里,他的喜怒哀乐,便是本宫的全部。你可懂?”
羽皇贵妃痴痴的望着前殿的方向,眼里满是相思之意。
笑儿暗暗叹了口气,自己这主子,最得大王宠爱不假,可若是这般纠缠,怕是终有被大王厌弃的一天。
“娘娘,奴婢懂娘娘的心苦,可是娘娘,奴婢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你但说无妨,本宫不怪你就是了。”
“是,娘娘,这大王,是天下人的大王,也是这后宫所有嫔妃主子的夫君,您看这前殿,连着多少的小径,不单单只有通往孔雀台的一条路,若是娘娘太过执着,不是自苦吗,只要大王心中,最宠娘娘,不就好了吗?”
这话若是放在从前,笑儿是不会说的,只是几日相处下来,笑儿发现,羽皇贵妃虽然强势,却不是个随意欺人的。
不拘对大王,还是对下人,都是欢喜便会笑,不欢喜便会发作,丝毫没有别的主子那种处处算计的心计,纯真的让人想不疼惜都难。
而如今,羽皇贵妃这般爱惨了大王,若是有朝一日,因了这份爱,为自己招至嫌弃,那真是比杀了她还要残忍。
杀人诛心,笑儿实实的不忍看到,是以才壮着胆子提醒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