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皱纹怕是许久未曾打开过了吧,才会这般深,这帝辛之尊,便担着天下,本便是最孤最苦最累的所在。
“可惜妾无德无能,连为陛下舒缓一二都是做不到的。”
妲己说着便微低了头,眼圈红红的,险‘欲’落泪。
“爱妃说的甚么话,爱妃好好的,便是对孤最大的体贴了,不过孤到是好奇,爱妃这般想念孤,怎得从来不见爱妃做些小玩意送与孤呢。”
依帝辛的‘性’子,心下不解,也是决计不会问的,只是现下见妲己如此思念自己,便一时动情,脱口而出了。
“大王怎知妾没有为大王做过什么?”
妲己微仰了头,长长的睫‘毛’忽闪忽闪的望着帝辛。
“妾那日便说过,在妾心里,大王从不曾离开妾的身边,不拘妾看到什么美景,亦或是吃到什么新奇的美食,都会与大王同享,不是一时,一物,一念,妾只想时时刻刻,安心等着大王。”
妲己初时说的动情,最后一句却生生改了话锋,变成低喃。
不是埋怨,却是委屈万分,惹人怜惜。
“爱妃休要伤心,孤错过爱妃了,可你看,孤这不是一有空,便来看望爱妃了吗?”
听妲己提到那日之事,帝辛便不由的想起妲己为自己所费的心思,以及那日自己丢下她去了孔雀台。
心下便有些愧疚,也有些怜惜,语调便不免温柔了许多。
“大王莫要笑话妾,妾不伤心,大王能来,妾便是欢喜的,妾说过,不拘什么时候,妾都等着大王,大王累了,烦了,便来歇歇脚,可好?”
妲己眼巴巴的望着帝辛,目光怯怯的,似期待,又似恐慌,让人想拒绝都无法说得出口。
“爱妃真真是个小妖‘精’,如此惹人疼,让孤如何能忘的了。”
帝辛‘揉’了‘揉’妲己的头发,柔软顺滑的触感让帝辛很是满意。
“安子,晚膳怎么还没到?”
帝辛起意来娃宫,便让人传了旨,将膳食送来娃宫。
可是自己人都到了这半晌了,晚上竟然还没布上,便不免有些不快。
“回大王的话,御膳房得了通知必定会尽快的准备妥当的,想是冬日里天凉,娃宫离的又远,须得用火炉温着才好近上来给大王和娘娘享用,是以晚上些许时候。”
安公公自然不会像帝辛一般不知底下人的辛苦,是以便帮着说上两句。
“他们每日里给爱妃送膳食也是这般晚吗?可会误了时辰?”
帝辛望着妲己,很是关切的询问道。
“大王勿需担心,御膳房给妾送膳食从来不曾误过时辰,很是尽心呢。”
妲己笑着虚应了,只是笑容略有些僵硬,仔细瞧了,便能看出些许不自然来。
“爱妃,你可知欺君之罪,其罪非轻?”
给自己的膳食尚且敢误,给妲己的却不会?帝辛又不是三岁的孩童,岂会如此好骗。
“回大王的话,妾不敢‘蒙’骗大王,却是不曾误过的,只是,只是……”
妲己很是为难的蹙眉,很是不‘欲’帝辛追问下去。
“只是什么?爱妃难道还要对孤有所隐瞒不成?”
隐瞒自己,这已经是在挑战帝辛的帝王之威了,是以便加重了口‘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