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
这事却不是那奴婢胡言‘乱’语了,虽是不当说,但是却也是实情。
是以妲己说出之后,帝辛一时便有些语塞,不知如何解释才好。
“大王勿需烦扰,妾岂会不知大王的难处,大王贵为天子,却也真爱难觅,妾深爱大王,岂会不知这爱之一字最是磨人,不拘什么,都是想拿了给深爱之人的。”
“爱妃……”
“大王让臣妾说完吧,臣妾并非妒忌,臣妾是高兴,高兴大王能得到自己的所爱,这是上苍的恩赐,也是大王的福泽所至,但是大王是君,不是一个普通的男人,自然要顾忌祖宗家法,千秋评判,其实这事不过尔尔,那柳采‘女’位份低微,本便不许册封礼,所为难的,不过臣妾一人,妾愿为陛下死,成全陛下的爱与英明。”
帝辛本是有些愧疚,也有些恼羞成怒的,若然妲己说的不好,只怕便是这怒站了上风了。
现下妲己这般哀婉陈情,帝辛的心反倒软了,愧疚瞬间便打败了羞恼,并有一发不可收拾之态。
“爱妃莫要胡思‘乱’想,孤自然是喜爱羽皇贵妃,可是对爱妃,也是喜爱的紧,本便是不需取舍的,怎得便要寻死觅活的,那册封礼不过是个过场,当然是孤未及多想,便应下了,竟不曾想,爱妃是这般在意,这事便算是孤对不住爱妃了,爱妃莫要气了可好?”
“大王,妾若说不在意册封礼,那便是虚言哄骗大王,这世界的‘女’子,一生之所盼,不过是得嫁一良人,这后宫嫔妃,皆为妾,并非妻,自是没有三媒六礼,正式迎娶的,这册封礼便是一生一世最看重的婚礼,岂会不在意。”
“爱妃,这事确是孤疏忽了,你莫要难过,孤必然会补偿与你。”
“大王切莫说补偿,妾说这些不是心中有怨,更非怪责大王,不过是大王问起,妾不‘欲’欺瞒大王,心中怎生想也便怎生说了。”
“你的心思,孤自然是明白的。”
“妾拟将身嫁予,一生休,纵被无情弃,不能羞。妾愿将命报君,全君明,纵是黄土孤坟,不能悔。”
“孤已说过,孤喜爱羽皇贵妃,也喜欢爱妃,哪里便得要死要活的,孤偏要爱妃好好的,得享一世尊荣富贵。”
“大王不需说这些的,妾哪里是容不得人,而是这事关大王英明,连番违背祖制,不光大王面上难看,便是王后娘娘,也是难以自处,这都是妾的罪过,妾委实难安。”
“这哪里是你的罪过,本便与你很不相干,要错也是那……”
帝辛正在气头上,便对羽皇贵妃又生了几分不耐,也是那羽皇贵妃搅扰不休,委实不善的话,险险的便要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