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安公公出去了,妲己便知娃宫众人的‘性’命算是暂时保住了。
这一懈神,整个人便像被‘抽’空了力气,直接瘫坐在了地上,连帝辛的‘腿’也抱不住了。
帝辛本是最讨厌嫔妃黏人,没事便诸般歪缠的,可是刚才被妲己抱着大‘腿’,一丝也动弹不得,不但不觉气恼,反倒很是受用。
妲己这一松手,便像什么珍视的东西骤然从心里滑落了,帝辛竟忍不住伸手去抓,自然只能抓了个空。
“大王,您可是身子不适?国事纵是再过繁忙,您也要爱惜自己啊,不然便是事事顺意,又能如何呢?”
见帝辛突然抓住心口,表情很是难受,好似有些恍惚,妲己很是不安的询问着,眼神中满满的都是关切,脸颊上还带着泪珠。
“孤无事,既知孤国事繁忙,便不该再给孤添‘乱’,孤一向以你是个懂事的,不像也是这般搅扰不堪。”
“回大王的话,妾自入宫,陛下便对妾宠爱有加,事无巨细,皆是诸多关怀,人非草木,孰能无情,妾便是一遍遍告诉自己,大王是天,是君,只当敬,当忠,却莫要爱上,可是不拘妾如何想,这心便是不听使唤的。”
妲己说的动容,不觉便落了泪,又强忍着不敢出声,呜呜咽咽的好不悲伤。
“孤是君,你们自然是要敬要忠的,但孤也是你们的夫,你们便是爱,亦是应该的,难不成你还不愿?亦或者心中另有所爱?”
“回大王的话,妾岂会做下那等不知廉耻之事,只是这寻常夫妻,且要习的相处之道,身为嫔妃若要不妒不睦,更是难上加难,妾不才,却也懂,君君臣臣,父父子子,便是深爱,也只想静待,不敢搅扰大王。”
“你能这般想,自然是极对的,怎得还巴巴的前来请罪?难不成你竟觉得不该如此?”
“回大王的话,妾岂敢如此想,不过是妾从前痴傻,以为只躲在角落,静待大王,便是乖顺,不给大王添烦添堵了,可是今日,今日妾才知道,妾活着,便会另大王为难,甚而让大王面对诸多非难,妾委实惶恐,不知该如何才好,纵百般不舍,也只得求大王赐妾一死,离了大王。”
“你这都是些什么‘混’账话,到底发生了何事?你便要这般寻死觅活的来闹。”
帝辛是什么样的人?一代帝王,又非那纨绔的暴君,岂会听不出这妲己的话中有话来。
“回大王的话,‘蒙’王后娘娘准许,今儿许了妾的兄长,冀州候世子入宫与妾相聚,妾久等不见,便着了人去探看,不曾想,竟是哥哥人刚进了宫‘门’口,便被个奴婢给冲撞了。”
“既是个奴婢,冲撞了冀州候世子,那便是死罪,直接打杀了也就是了,何必闹僵开了,不拘是谁的奴婢,你也不必这样要死要活的,这奴婢做事,偏要搅扰上主子纷争不成?”
若只是个奴婢的事,妲己早便处理了,之所以还要来闹,便是这奴婢是个得脸的,而主子,又是个位份高的。
这宫中位份高于妲己的,一共不过三人,姜王后是个不理事的,虽与妲己有过睚眦,却也不至便真刀真枪的对仗起来。
黄贵妃是个温柔的‘性’子,从不曾与人有过争执,无事轻易不出毓秀宫的,若说是这样也能争执起来,帝辛却是不信的。
这两个都排除了,那么便只剩下羽皇贵妃了,者却不是没有可能的了。
羽皇贵妃‘性’子骄纵,便是自己,也敢直接顶撞了去,更何况是旁人,这主子嚣张,奴婢便仗势欺人的事,也是寻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