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宫确是有事相求于将军,肯请将军应允。-”
妲己说着竟是缓缓起身,对着飞廉将军深深一礼。
这突然的举动可是把飞廉唬了一跳,自己原本对妲己不敬,是因着心中有所不满,加之觉着对方有所图谋。
但是不拘怎样,自己都是失了尊敬,已是大大的不妥,万料不到妲己不但不怒,还反对自己施礼。
妲己贵为贵妃的位份,又是最得盛宠的,竟是对着自己施礼,先不论这礼自己受不受的起,只说了这妲己所求之事,便定然是不小的了。
是以飞廉将军慌忙起来,险险的避过了,心竟是跳的厉害,唯恐应对不当,惹下滔天祸事。
“娘娘切莫如此,娘娘是主子,末将是臣,娘娘但又所命,吩咐便是,只需不违忠义二字,末将无有不从。”
因心内觉着妲己所求之事定然是极为‘阴’‘私’的,是以飞廉将军先便说了自己的原则,也免得妲己开了口,不好回绝。
“本宫虽是‘女’子,却亦是读过圣贤书的,这忠义之心从不敢稍忘,又岂会巴巴的拿来强人所难。”
“既如此,娘娘尽管吩咐便是。”
“本宫肯求将军,无论何时,何事,始终以大王为念,以这殷商江山为念,不拘何人有逆反之心,亦必不轻饶。”
妲己这话端的是铿锵有力,豪迈之情竟是不输热血男儿。
飞廉将军万料不到妲己所求竟是如此大义之言,一时竟是楞了,完全不知该如何应对。
“将军可愿应下本宫所请?”
“娘娘所言,实属末将分内之事,不拘末将,便是这满朝文武,亦是都要做到的,又何须娘娘费心提点?”
“怎么?将军不信本宫所言?”
“娘娘严重了,末将岂敢对娘娘有所怀疑,只是,末将实在不懂娘娘话中深意,若然娘娘想让末将从命,还望娘娘点拨一二。”
“本宫不只是大王的妃子,亦是这殷商江山的臣子。本宫说句犯忌讳的话,现下已是有人如此出手对付你与本宫,甚而是东伯侯的家人,剑锋所指,恐不单纯,本宫一介‘妇’人,不能为大王做得甚么,却也有一颗忠君之心。”
妲己说的很是动情,竟是连飞廉将军听了,都有些触动,血液便在血管内不断膨胀,几‘欲’蓬勃而出。
“朝中自有文武百官,但此人若然再藩属,不再朝内,又当如何?藩属兵重粮多,若然有不臣之心,恐非百姓之福,是以本宫甘冒天险,恳请将军以大王为念,以天下苍生为念,誓保我殷商江山永固。”
“娘娘……”
妲己此言已是完全颠覆了飞廉将军之前对其的看法,一时竟是无法言语。
“将军若然不信本宫,本宫愿意对天盟誓。”
妲己说着便举起手掌,微抬了头,对着满天神佛郑重发誓。
“我妲己再次发誓,若然方才所言有半句不尽不实之言,对殷商江山,对大王有半点不忠之心,便叫我死于‘乱’箭之下,葬于野兽腹中。”
“娘娘切莫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