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辛半生戎马,便是想挣脱了这些劳什子的约束,却亦是不能,现下哪里会不想看看这真实的情形。
“是,大王,老奴遵命,老奴定会安排的妥妥当当的,管教大王心情顺畅的很。”
“你办事,孤还有甚么不放心的,自管去做便是。”
“大王……”
“尚有何事?”
“大王此行总要数日,不知要哪些人随行,还望陛下明示,老奴亦好安排了去。”
“左不过平日里用着顺手的这几个罢了,旁的,你自安排便是。”
“大王,老奴的意思,是请大王示下,此次要带哪位娘娘随‘侍’?”
“‘混’账东西,佛‘门’清净地,岂容如此****之事,况孤是为三王子之事前去,又哪里有此闲情雅致。”
安公公此言本无过错,不拘怎样,总是该请示了的,只是帝辛听在耳中,却很是不快的。
怎得一个一个的,都在提醒自己,子嗣凋零,这些事自己又岂会不知。
只不过一直被自己压制着,便亦是无人敢提起的,现下立储风‘波’一起,便是压都压不住了。
“大王恕罪,老奴岂敢玷污佛‘门’清净地,不过是想着大王在宫外,一应的伺候难免疏漏,奴婢们便是再得用,再尽心,有些时候总归不如娘娘贴心,是以才有此一问。”
安公公如此说,帝辛亦是稍稍消了火气,诚然,奴婢可以伺候自己衣食住行,但便是想说说话,奴婢都是万万不行的。
况这往来数日,总是难免有个什么想法的,有备无患,亦是无妨。
一念及此,帝辛便也是当真仔细考虑起来,现下宫中不过几位嫔妃,倒也不是甚么费心的事。
除去王后须得坐镇中宫,不能擅离,再除去黄贵妃被禁足毓秀宫,再姜采‘女’要照顾大公主,况便是不需如此,自己亦是对她不喜的。
那便只需在羽皇贵妃,媚贵妃和沈美人之间选择一个了。
见帝辛脸‘色’沉‘吟’,安公公自是不去打扰的,只是静静的‘侍’立一旁。
做奴才自然要有做奴才的觉悟,凡是提醒道亦是够了,若然妄想替主子做决定,那便是在作死了。
羽皇贵妃本是上佳的人选,只是,现下许多事情都似与她脱不得干系,自己当真要仔细的想想了,如此,方能看的真切。
沈美人便更不消说了,自己倒是需要仔细的安置她才成。
“罢了,便让媚贵妃同行吧,她是个好的,亦是晓事的紧,料来不会给孤添了烦闷。”
说出这句话,帝辛心中竟是轻快不少,自己都未曾察觉,自己的心似乎本便希望如此一般。
“是,老奴遵旨。”
安公公恭谨的躬身应道,低头间,嘴角竟是‘露’出一抹了然的微笑。
看来自己当真是赌对了,这媚贵妃娘娘端得是不简单,现下在大王心中,怕是已然种下了位置,轻易拔除不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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