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得殷洪如此说,帝辛当真吃惊不小,殷洪平素对自己能躲便躲,便是不得已对上,亦是敷衍两句便罢,今日这般却是为何?
不拘怎生不信,心中总难免有些许期待,目光中也有些情绪浮动。.访问: 。
“还有何事,你且说来便是。”
“回父王的话,儿臣听人言,今日早朝,有人非议羽皇贵妃娘娘及夷王。”
帝辛略略挑了眉尾,面‘色’却还沉稳的很,让人揣测不出心中所想。
“哦?擅自窥视孤的行踪言行乃是大罪,定国王难道不知?”
“父王恕罪,儿臣绝无此等大逆不道之意,只是今日事大,便是父王下令封口,怕亦是难以禁绝的,儿臣既是知悉了,便不能装作不知来欺瞒父王。”
殷洪说着便一脸坦‘荡’的望着帝辛,满腔的赤诚从眼中满溢而出,帝辛看在眼里,也很有些触动。
“你既是知晓了,那你怎生看?”
依着帝辛的揣测,殷洪料来是怕自己因端敬王妃之故,将愤怒迁怒于他,是以巴巴的前来澄清解释。
不然便是打算大义灭亲,想借着帮自己解了目下危机的事,于自己目前立下大功,若当真如此,那洪儿的狠辣便当真够了,只是终究失之端正。
“回父王的话,儿臣觉得那姜尚居心叵测,其心当诛,其罪必灭,父王可明斥其罪,公示天下,并在闹市设下大鼎,当众烹烧此贼。”
殷洪虽是帝辛嫡长子,可毕竟也是臣子,是以有些个话,也是不能明言的,只能如此谏了。
不过幸好,帝辛何等样人,莫说这件事内里的危机自己已然想到,便是尚不曾醒及,经殷洪如此一说,也必是尽解其意了。
帝辛一时无话,心中却是惊涛骇‘浪’一般,单就此事而已,殷洪的法子,竟是比之自己的处置高明许多。
贼人是以那姜尚的神力做幌子,妄图动摇民心根本,殷洪之计便是以神制神,让那姜尚神棍的代天示警的形象在天下人面前不攻自破,当真是高明。
虽则自己是立时便要决断,殷洪却可想上许久,但这份见识已然不俗,帝辛怎会不欢喜。
“洪儿,你便不晓得避嫌吗?便不怕孤因端敬王妃之故,疑心你此等大义之言,皆是为了给夷王开脱吗?”
“回父王的话,儿臣是父王的嫡长子,若轮亲近,谁人能比之父王更亲近?儿臣便是痴傻了,也断然不会不知亲疏里外。”
殷洪毫不因帝辛此等诛心之言而心生恐惧,反倒更是一身正气,竟比之日月都毫不逊‘色’。
“况儿臣不只是父王的儿子,还是这殷商王朝的定国王,若然夷王有罪,儿臣绝不因亲相护,如此方显我殷商王朝法纪严明,若是夷王无罪,便是任何人冤枉于他,儿臣都将一力相护,非为‘私’情,实为不使忠臣寒心,志士‘蒙’冤。”
帝辛万料不到殷洪竟有如此气魄,竟是震惊的坐不住了,起身几步冲至殷洪身前,抬起右手在殷洪的肩膀上重重的拍了拍。
“洪儿,父王以你为荣,此事你便勿需再管了,日后你用心辅佐父王,撑起这殷商江山。”
殷洪本只是想尽为人臣子的本分,仗义执言。万料不到帝辛如此看中信任自己,当下心中‘激’‘荡’的厉害,豪气干云的立时便想冲将出去大干一场。
“好了,你先下去吧,父王还有政事需要处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