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一个问题。佛王、江王，这种王和我之前遇到的自称王的丧尸应该不是一类吧？”

吴振想起当时在军工厂和他战斗过的八级丧尸，一只紫眼，一只黑眼，黑眼好像能看见东西，那只丧尸曾经自称为王。

“那当然了！尸王是自封的，毫无道理，它实力那么弱，连眼睛都没开，还敢称王？简直是胡扯！佛王或者江王这种才是真正的王者。佛王，佛中之王！江王，虽然不想承认它，但从实力上说，它是当之无愧的江中之王！”

“长江是江中之王！黄河呢？”

“黄河……”，“它太浑浊了，连进化之路都无法开启。只是一条普普通通的大河。”

忽略长江的黑暗和过分的死寂，它的浩瀚和宽广足以让人震撼，在横架在江面上的一座桥上，一只左摇右晃的小熊慢慢行走着，显得小心翼翼，小熊背后跟着十个大气都不敢出的人类。

出于对江王的莫名恐惧，他们不敢走太快。此时到了桥中央，前后全是雾气，从脚下传来的异样凉意更加浓重，他们知道，现在所处的位置是最危险的，如果不小心激怒了长江，甚至仅仅是引起了它的注意，都有可能引来灾难。

他们慢吞吞地向前走，不敢发出声音，眼睛看着四周，精神紧绷。

小熊的爪子紧紧握着，小小的圆脑袋看过来看过去，似乎很不安。它不是没有经历过这种场景，半个月以来，它从这上面走了好几次，每一次都有惊无险地通过。

那些时候，江面毫无动静，江底会传来很轻的水流声，在它看来，是江王在表现它的不屑。或许，也有可能是江王从小熊身上感受到佛王的气息，。

但是这一次没有一点声音，这不正常。

小熊安然通过桥中心，这让后面的人稍微松了口气。

一个个走过中央的桥面，慢慢走向对岸。

江面上升起雾气，越聚越多，浓而厚的雾气遮挡了他们的视线，距离对岸只有三千多米，但他们根本看不到对岸。

桥底的江面上，黑色的如同镜子的水面动了动，然后向中间汇聚，出现一道道拱起的水流，这些黑色水流慢慢形成了一张人脸，没有头发，也没有眉毛，仅仅在两只眼睛和嘴巴的地方凹了下去，鼻子处有一道拱起。

简简单单的人脸形成之后，江面上迅速升腾起大量雾气，桥上还在向前走的人突然发现，他们竟然连近在咫尺的人都看不到了。

“快到我这来！”小熊脆生生的声音穿透雾气传了过来。

听到声音后，十人没花多久就重新聚在一起。小熊站在中间，眼睛看向脚下的桥面，视线悠远，不知道看到了什么。他们不安地等待着，没有贸然再往前走，也没有打扰小熊。虽然雾气出现得不同寻常，但还没出现什么问题，等待或许是个好办法。因为问题肯定会出现的。

桥下的人脸突然消失，再次凝聚时，出现在众人正下方的江面上。在这时，小熊抬起头，抬起爪子指了一圈。

“没少人，我们走吧！”

小熊摇摇晃晃地上路，吴振他们什么都不敢问，乖乖地跟着。

四周的雾气依旧浓厚，视线无法穿透，不过他们的前进方向始终如一，没有被雾气影响到一丝。

对岸本来是雾气最薄弱的地方，但在半分钟前，靠近江中心的雾气突然扭动，一丝丝雾气被抽离，凭空散去，同一时刻，对岸出现大量的雾气，它们凝聚在一起，构成了一个小小的雾气佛像。

小熊抬头的一刹那，江面的人脸忽然消失，对岸的佛像跟着化为雾气，重新融入江上的雾气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