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肖笑道:“哪里哪里,兄台好身手!不知如何称呼?”
项重华道:“在下华重。”又拱手道:“在下还有事情,改天再请蒋兄喝酒。告辞!”
韩文向蒋肖歉意道:“让蒋先生受委屈了。华重他虽鲁莽,但为人很正派,大家接触久了就知道他的好处了。”
蒋肖洒然一笑道:“蒋某一定会和华兄好好相处的。”目中掠过一丝寒意道:“我相信,我们一定会成为好朋友的。”
项重华和秦非回到房间后,犹自惊心不已。项重华喝了一杯茶,向秦非道:“你看那人,有没有眼熟的感觉?”
秦非叹道:“何止是眼熟?他分明就是江万里的独子江宵。”
项重华咬牙道:“江万里那个老贼子,居然到了翼国也不松口!”
秦非道:“你先莫要着急,江宵未必敢直截了当地揭发我们的身份。”
项重华道:“此话怎讲?”
秦非道:“若只是要戳穿我们的身份,何必要劳驾江万里的独子亲自出马?江万里恐怕也是想要勾结韩家灭掉翼国。毕竟祁国的威胁就放在那里,若是雍国真的灭亡了,他江家也是死路一条。所以,我推测江宵会先利用我们整垮翼国,然后再将我们除去坐享其成。在达到目的之前,他是不会轻举妄动的。退一步讲,即使他没有想到这一层,但他现在是韩斌的门客,我们的身份一旦揭穿,韩家就要倒大霉。韩斌也不是省油的灯,怎可能会饶过他?”
项重华心中稍微定了下来,道:“言之有理。”
秦非拍拍他的肩膀笑道:“你也不是不知道江宵是个什么货色。你现在该操心的可不是那种小跳蚤。明日我们便要面见翼王,翼王是个什么样的角色,你应该知道吧?”
项重华点点头,道:“我知道。”
秦非叹道:“侯爷虽对我们不错,但通敌毕竟是灭门的重罪,何况翼王早就对他韩家虎视眈眈,正愁找不到借口。他终究是个商人。你我若是表现出颓态很可能会引起他的迟疑,这足以令他放弃我们。后果如何,你应该知道吗?”
项重华道:“越是没把握的时候越要摆出最自信的样子来迷惑敌人。兵法如此,权谋也一样。”
秦非拍拍他道:“而且我们还有一个优势,那就是江宵并不知道我们见过他。现在什么也不要想,好好吃饭,好好睡觉!”
项重华按着吩咐,好好地吃了一顿晚饭,又早早地上榻休息。可一想起江宵和在翼国的凶险,怎么也睡不着。转眼已经到了三更天,项重华索性起身披衣,拿了重剑出了房门,考虑到在院子里练剑难免会吵到他人,便向后花园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