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非道:“最常听的便是重华太子偷酒给结交的侠士的事情。”
项重华两手一拍,兴奋道:“没错没错。是有这么一件事。我还为此挨了父王一顿打。你们都怎样评价本太子呢?”
秦非摇头笑道:“大家都说这重华太子也不知道真傻还是假傻。忒,嘿,忒实心眼。偷了酒后知道用水勾兑上,却忘记了盖住塞子,不被发现才怪。”
项重华顿时无声,蹲到地上,用手指一圈一圈画着圈圈。
孙哲“扑哧”一声笑出来,一瞧项重华满脸幽怨,忙咳嗽了两声遮拦,却憋得脸都快抽筋了。
赵毅忽然走入房间,向秦非道:“屋外来了个女客,说是想要见秦先生。”
项重华向秦非眨眨眼,道:“你小子可以啊,刚刚离开了阿若就有女人主动上门,当心我告诉阿若。”
秦非一脸无辜道:“你可别冤枉我。我这几天可都是和你在一起的。怎么有时间去勾搭女人?”
项重华搂着他的脖子道:“那就是女人看上了你的姿色,主动来勾搭你的。”
秦非把他推开,道:“那你也一起跟去好了。省得你跟阿若多嘴,引发家庭血案。”
项重华笑道:“跟你开玩笑的。人家可是点名要找你,我难道去当蜡烛在旁边亮着吗?”
秦非一面嘟囔一面往外走,道:“我看八成是找错人了。不过毓国女人还真是够大胆的。”
过了大约有一炷香的时间,秦非才回到屋里,脸上却无丝毫笑意。
项重华笑道:“是不是你以前的旧情人来找你了?放心,我会给你保密的。告诉所有人一起为你保密。”
秦非严肃滴看了他一眼,道:“来的人是覆影。”
项重华吓了一大跳,道:“她来找你做什么?”
秦非道:“她向我索要太后托我带给她的东西,并问我太后还交代了什么。”
项重华道:“然后呢?”
秦非道:“她拿着那支簪子看了许久后,又让我还给太后,并让我转告太后说她明白自己该做什么了。然后她说她会助我一臂之力,并问我需要她做什么。”
项重华道:“这不是很好吗?你正好发愁没法去曲县,叫她给袁燧吹几天枕边风不是一切都没问题了吗?”
秦非看着项重华道:“你真的觉得没有问题吗?”
项重华先是一愣,后恍然道:“你觉得她背叛了袁浕?”
秦非道:“我只是在怀疑。但这种可能性很大。毕竟她现在是毓王的宠姬。而翼王再好,也是别人的夫君。女人在感情问题上,向来比男人实际。”
项重华想起息雅,脸色不禁有些难看,道:“这个理由有些牵强吧!”
秦非知道自己失语,忙道:“其实也不是所有的女人都会这样。不过这个覆影若是对袁浕一片赤诚,当日我初见她时,她就不会那样神色不安地逃走。”
项重华点头道:“而她时过多日才来找你也无外乎两个可能,一是经过一番思想斗争后,决心接着做袁浕的细作。二是想要将计就计,通过主动投诚来摸清我们的目的。”
秦非道:“无论哪个理由,都说明她对袁浕已经发生了摇摆。动摇过的女人就像是破损的城墙一样危险。”
项重华叹了口气,道:“我倒是有几分同情那个袁浕了。这美人计施得,不但失去了心爱的女人,还多了一个可能出卖自己的敌人。但你打算怎么去曲县?要溜去吗?”
秦非道:“偷偷跑过去只能加重我们的嫌疑。眼下只能静观其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