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柔道:“你们先撤,我断后。”
项重华道:“不行!留你一个人在后边,万一出了什么事怎么办?”
秦柔道:“不用你瞎操心,我的武艺比你高,你管好你自己就行。”
荆草忙劝解道:“好了!你们今晚都出了大力气,而我则只是领着几个小兵搞搞破坏,做做援兵,都没怎么活动。断后的事情还是我来吧!”言毕带了一百骑兵,向前方冲去。项重华和秦柔一前一后回了城。
半个时辰不到,婺城兵士均已撤入城门后,祁兵依旧不死心,企图攻破城门,却听身后一声巨响,回头一看,瓮城的出口竟然多出了一堵厚厚的铜门,将祁兵全堵在了其中。瓮城四周的城墙上则架满了弓弩和十几个奇怪的器械。
战鼓响起,箭矢飞蝗般地飞向祁兵,祁兵立即用盾牌抵达,虽死伤了百人,但损伤也不是很大。
为首的将领叫道:“几架弓弩就想要我老子的命?你们就这点本事吗!来人,继续给我攻!”
话音未落,一道寒光飞来,将领急忙躲闪,但还是慢了一线,头盔被生生地射落在地,左耳也被挂去一大片,鲜血莫非,疼得一声惨叫,险些跌落马背。他捂着左耳,寻着箭飞来的方向看去,一眼便看见了正持着弓箭的韦松君。
将领郑既气急,高声怒骂道:“韦松君你个混球!你明明已经答应大王献出婺城,如今却不但忽然反悔,还毒杀了我军数万战士!你是不想活了吗!我告诉你,外关可是在祁人手里。没了外关做掩护,你婺城早晚要落入我祁国手里。到时候,我一定叫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韦松君委屈地叫道:“郑将军冤枉啊!我可是一心向着祁王,不敢有半分异心啊!那些都是项重华他们干的。我,我被项重华拿住了,点了穴。现在半分都动弹不得。将军救我!”
婺城兵士听闻韦松君此言,各个义愤填膺,咬牙切齿。婺城主将孔微冲动韦松君面前,一把揪住他的衣襟,道:“你,你居然出卖我们!”
韦松君道:“什么出卖不出卖的!一朝天子一朝臣,跟着谁不是活!外关已经在祁国掌控中,婺城早晚都保不住的!我们还是快快投降,拿了项重华向祁王投诚,免得身首异处!”
孔魏怒喝一声,将韦松君高高举起,抛掷了出去。韦松君惨呼不已,当众摔死在城下。
秦非向郑既喊道:“竹先生慈悲,给你们一个机会。你们若是愿意投降归顺,就饶你们性命!”
郑既冷笑道:“你们以为把我们围起来就胜了吗?你们的城门未必就那么结实!来人,给我把城门撞开!”
秦非微微一笑,抬起了手。
架在瓮城上的风扇状的器械旁边,出现了一众口蒙白布的青龙山弟子,他们将一把把草药投入风扇下的箱子里,便开始转动风扇侧面的把手。
一股股浓烟自风扇里涌出,这浓烟不但颜色呈青紫色,也不似其他烟雾般轻盈四散,竟然纷纷沉入瓮城之中。
郑既骇然,立即令手下用衣物遮面,不料这毒烟实在霸道,纵然捂住口鼻也无济于事。数千名的祁兵转眼间便倒了一地,纵然未全部毒死,也完全无力举起盾牌抵挡。秦非再次下令,箭矢、大石纷纷投向祁兵。
青叶不忍,向秦非道:“他们已经无力抵抗,为何不将他们招降?”
秦非叹气道:“祁国有令,凡是投降者,父母妻子皆要被斩首。他们是不可能真正投降的。以前,我曾一时心软,饶过一众祁兵的性命,将他们招入麾下,结果被他们反戈一击,丢了一座城池。我宁愿心狠,也绝不能再冒这么大的风险。”
青叶脸色惨白地看着瓮城中死亡殆尽的祁兵,浑身不由地颤抖起来。
黑夜过去,旭日初升,曙光洒在被鲜血染得通红的大地上,触目惊心。
疲倦的婺城兵士们收拾完战场,又重新布置好了城防,才回去休息。
项重华和秦非也一直忙到清晨。众人倦怠不已,连饭都没有吃,便回房休息,直睡到第二日的黄昏。
婺城人识破了韦松君的嘴脸,皆愤慨不已。李慕梅被推为新城主,和竹阮君一起管理婺城事物。
众人自知婺城之维尚未解除,反复商量,却未得解围之计,均愁眉不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