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瓒也跟了过来,三人合力,官兵很快就处于下风,死伤无数,眼看胜利在望。突然之间空气中飘来浓郁花香,甜香沁脾,好似置身花海之中,令人心旷神怡。原本士气颓丧的官兵陡地精神振奋,而独孤雁却觉得神思有些恍忽。
“屏住呼吸!”
元瓒大喊一声,然而已经来不及了,独孤雁受花香牵引,杀气消弥,脸上呈现不正常的天真神采,双眸晶亮,翩翩起舞起来。
火熊熊燃烧着,映衬窈窕少女婉转的舞姿,形成一副诡异的画面。
“照顾好她。”
元瓒对着萧赜大喊一声,然后运足气力,暴喝一声,两手向上托举,便见银光万丈自他手心发出,顿时风云变色,天空飘起鹅毛大雪。雪花纷扬落地,所遇之物瞬间冰冻,官差们变成一座座张牙舞爪的冰雕。
“走!”元瓒大喊一声,萧赜一把抱过独孤雁便要离去,突然夜空中传来低低的笑声,好似远在天边,又好似近在耳侧,透着蛊惑人心的力量。
元瓒脸色大变,只见雪花飞舞的空中突然多了五彩缤纷的花瓣,纷纷扬扬飘洒着。身披彩羽,长达数丈的鹰鹫出现在头顶,盘旋在空中,掀起阵阵狂风。
“虹羽鹫。”元瓒手心的银光愈加的亮,而雪花却越来越少,直至完全被花瓣取代。他终是不敌,连退数步跌坐在地。
虹羽鹫盘旋着,彩羽慢慢收紧,金足缓缓落地。身后竟然还有一辆华盖鸾辇,辇内斜躺着一个妖娆的男子,衣裳半敞,发丝铺阵,眼角眉梢尽是风情,尤其是那对紫色的眸子,潋艳生光。
元瓒捂住胸口,站了起来,“原来是朝颜圣君焚翌。”
“别来无恙,元瓒太子。”焚翌慢条厮理的说着,好似海棠春睡将醒,语态尽显慵懒。
“快把解药交出来。”元瓒没有叙旧的心情,几步冲到他面前。
焚翌眸光一转,落在独孤雁的身上。她悠悠醒转,从萧赜的怀里退了出来,双臂舒展,慢慢起舞。
“独孤。”萧赜试图抓住她,却是被她巧妙的避过,两眼空洞无神,舞姿却是极为曼妙。
“是个好苗子!”焚翌笑赞一句,转头对伏在膝头的美人喊道:“流媚。”
那女子便懒懒起身,轻纱随意的挂在身上,丰腴的身体只着了布料极少的肚兜与亵裤。双峰在莲步轻移中微微的颤着,散发出销魂蚀骨的媚意。
她来到独孤雁身旁,元瓒与萧赜闪身护在她身前。
流媚微微一笑,“二位,是想她活还是死?”
“焚翌,快把解药交出来。”元瓒二话不说,出手钳住流媚的纤细的脖颈。
“嗬!”焚翌嗤笑出声,葱管般的手指掩住双唇,一双紫眸好似无辜的看着元瓒,说出来的话却是冰冷无情,“不过是个女人,要杀便杀了吧。”
说着手指一伸,直击流媚的后心,这千娇百媚的女子顿时嘴角流血,软软的倒了下去。朝颜圣君果真冷血无情,连自己身边的人都不留一丝情面,说杀就杀。
“焚翌,你要干什么?”萧赜厉声问道。
“原来是关漠王,差点没认出来。”焚翌轻笑着,“本君只是见这位姑娘天资不错,欲收入我朝颜门下,调教几日罢了。”
“休想!”
“本君想不想不打紧,关键是这位姑娘愿意不愿意?”他笑望着独孤雁,问:“你可愿意入我朝颜教?”
独孤雁闻声停了下来,面容呆滞的转向他,机械的答:“愿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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