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手覆盖在她的手上,手把手的教她。说话间温热的吐息扫过她的面颊,毕竟只是十几岁的少女,如此亲近的距离,心跳不由自主的加速,生出几许难为情起来,待一株花种好,忙说:“我自个试试吧。”
“也好。”他淡笑着,退开一步,好整以暇的看着她。眼底满是良师益友的鼓励之意,这让她更觉不好意思,人家明明是谦谦公子,只是单纯的教授种花,自己怎么就能往斜处想呢?实在太过无礼了。
为掩饰尴尬,只得埋头掘土。
“呵呵……”他突然低笑起来。独孤雁闻声一怔,这才发现走神间竟然刨了个比刚刚更深更大的坑,这是种花还是埋花啊!
她不好意思的笑笑。
“没关系,慢慢来,这些都熟能生巧的活,你多做几次就会了。”他鼓励她说道。
独孤雁暗抽一口气,敛气屏息,重新挖了个大小深浅适宜的坑。
“不错,孺子可教也。”
“公子谬赞了。”
“实话而已,想当年我第一次种花时,比你糗多了。”
“哦?”
“嗯,我挖了个大坑,将几十株一起种了下去。”
“啊!”
“呵呵,那时候看到密密匝匝的花田,以为它们从一开始就是密密的种在一起。”
她失笑,成熟的花田,花株确实枝缠根连,你中有我,我中有你,而刚种下去的,却是疏离有距。
晨光不知不觉中逝去,无忧城虽说气侯宜人,太阳当头照射,还是有些热的。焚翌看了看天色,收起工具,说:“时候不早,回去吧。”
“啊,还有一株没种好呢。”
焚翌摇头,“气温太高,便是种下去了,也长不好。不如不种!”
“这?”
“走吧。”他已经转身离去,独孤雁想了想,还是将花株拣了回去。回到屋里,找了一个精致的青瓷花盆种了下去。
焚翌:“姑娘有心了。其实就算留在花田里,亦有能滋养花田,姑娘实在不需要带回来。”
独孤雁拍去身上的泥土,“不过是举手之劳,兴许换个环境能让它长的更好呢。”
他点头笑道:“橘生于淮南谓之橘,植于淮北谓之枳。在下倒是很是期待呢。”
独孤雁好胜之心被挑起,扬起下颌说道:“好啊,相信不会让您失望的。”
“哦,在下失礼,未请教姑娘芳名?”
“我叫……”脑子瞬地荡机,明明可以脱口而出的名字却怎么也说不出来,“不好意思,我好像不太记得了。”
焚翌审视她一番,纤长手指搭在她的脉上,沉思良久,说:“姑娘应是脑部受伤,所以忘了些事情。”
独孤雁低下头去,神色异常失落,怎么将名字都忘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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