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手抚额,说,“你要会用卫生纸就更完美了。”
我的这两个伙伴,通人性,通神性,什旦这个样子排便,你说它聪不聪明?是不都聪明到顶了?即便是灵长类的动物,也不会有它这么聪明!
而木杜里更是不得了,它排便在花盆里,把它尾部插在花盆的土里,把花盆里的土钻个洞,再把尾部那段往上提一提,不全提出来,留在土里一段,就开始排便。
我不是当天知道它这样排便的,而是过了几天才知道的,你说说!
我吃完我煮的方便面,感到很满足,身上的伤,也不那么疼了。就拿出手机,根据昨天戚丽嫣打给我的电话号码,给她打了过去。
她接了电话,我俩约好了,一齐往市立医院走,在南大门汇合。
见到她,我问,“你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吗?”
因为罗奶说她知道是头七,我想她是偶然遇到的,这次我到要问一问她。
戚丽嫣说,“一个人去世了,想要祭奠他,首先想到就是烧头七。”
还是我罗奶说对了,她果然知道。
“你知道我爸哪天去世的?”
“知道,正好是我家那死鬼‘未七’那一天。”
“她家死鬼”这话说的非常象她丈夫。
“是……”
“是,你叫姑父吧,你不叫我姑吗?那就叫他姑父吧。”
“姑父是啥病?”
“啥病,自找病,喝农药。”
我听她这么一说,头“嗡”地多大——莫不是因为她和我爸,她丈夫知道了,才喝农药自杀的?
她象能透视我的心扉,“是,我和你爸是相好,可是,那是没办法的事。我说,你要看不过,咱就离婚,他说他死给我看,我说,那你就死吧。他拿起窗台上的农药瓶子,我以为他又搞吓唬人那一套,就没去管他,他就咕咕喝了大半瓶子,我闻到农药味儿,去夺瓶子,已经来不及了,救了,没救过来……他那样窝窝囊囊的男人,死就死了。照你爸比,差十万八千里!没一样拿得上台面的。武大郎都不如!”
这么说,你是潘金莲,我爸是西门庆了?
问题是人活着窝囊,死了不一定窝囊,夺妻之恨,能不能使他在死后产生报复的心理,先杀了我爸,接着当我爸鬼魂的面杀我爸生前的相好,小水和误认为相好的书记?
我吭吭吃吃地问,“姑父葬,葬在哪儿了?”
“干啥?和你没啥关系。”
“不是,戚姑,人说父债子还。我,虽然还不上这笔债,但让我见见姑父,给他鞠三个躬,求他原谅我爸。我爸心里不安哪!”
“你爸给你托梦了?”
“可不托梦了咋地,让我好生道叽道叽(道歉)。”
“你得了,刚才你都不知道我家死鬼是谁,你要搞什么名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