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灿灿终于抬起头，怕被叶鱼知道自己红了双眼，又迅速低下脑袋，闷闷地说：“嗯，他说……他说……”那句话她怎么说都说不出来，一直梗在喉咙、卡在她心里。

“那让我给你讲个故事，关于我……和叶辰的，我想我是喜欢他，但我不能和他在一起。”叶鱼的视线渐渐拉长，那双温柔的眸子里多了一份罕见的忧伤，“你第二次见我和他的时候，发现我们在吵架，那个时候他向我表白，我没答应，因为我潜意识地想我和他是从小长到大的姐弟啊！怎么可能会有这种爱恋的情感呢？我不仅没有答应，还用语言来刺激他……我太了解他了，知道什么语言能够惹到他。

可灿灿，你知道吗？人的一生会做很多很多令他们后悔的事，有些事我们明明是可以避免的，却一次又一次地让他们变成我们的遗憾。我一直在后悔当时为什么要那么伤害他，多少次我想和他道歉然后我们好好在一起，但我想我更爱我的自尊多一点。我不肯放下我的自尊，我承认我爱自己、爱自己的自尊比爱他要多很多很多，所以我就注定了不能得到他的爱，他那么真挚的喜欢适合一个纯真的女孩，而不是我。

灿灿，你现在后悔还来得及。”最后，叶鱼说。

慕灿灿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把头埋在膝盖里低声说了句：“我不知道怎么面对他，道歉二字我怎么也说不出口。”

叶鱼却拿出了手机，“你没勇气向前，那我就推你一把吧！”

在慕灿灿反应过来叶鱼要做什么的时候，也已经迟了，因为手机屏幕显示着的“正在拨号中”已经转为“正在通话中”，叶鱼毫不忌讳地开启了免提，慕灿灿听见了熟悉的声音，马上丢开矜持，靠的叶鱼更近了一点。

“你女朋友在我这里，你自己过来接她。”叶鱼发现慕灿灿在扯她衣袖，把手机拿远了问她怎么了，灿灿很不合时宜地问了一句：“我现在是不是该喊‘救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