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来之后的狄风立刻吃惊起来,心想我刚才不是看书了吗?怎么会躺在雨中呢?这是哪啊?怎么雨中还坐着这么多人呢?”一连串的疑问,在狄风的思维里蹦跳着。
“姐夫,既然这小子躲起来想逃,我看不如把他咔嚓算了。”旁边突然站出一个莽汉来,对骂狄风的这个人道。
“我想逃,我什么时候想逃了?”一时之间,狄风有些糊涂了。
但不等狄风再想,只见那个莽汉又道:“姐夫,叫我说如今这些劳役和囚犯逃了那么多,咱们就是到了骊山,嬴政那小子也不会放过咱们,不如就此杀了这些不讲良心人,以解我们心头之恨。
“姐夫,嬴政,这是哪跟哪啊?”狄风更加糊涂了。
“樊哙,要我说你就是头脑简单,四肢发达。想我刘季受好友萧何的举荐,才获得县令如今的器重,虽然他只安排我当了一个亭长,可毕竟是一个官啊,总比人家还总骂我流氓、睡女人要好得多!”
“樊哙?刘季?萧何?亭长?流氓?”又是一连串的疑问在狄风的思维里蹦跳着。等梳理了一下之后,狄风伸手朝自己的脸上狠狠掐了一把,因用力过大,差点痛的狄风叫出生来。既然有疼痛感,显然不是梦,难道我穿越了?
一想到“穿越”这个词,狄风既有些相信,也有些不信。看了看那些蹲坐在雨中黑压压的人影,再看看身边被雨水拍打着蒿草,一切却都是真的,自己根本就没有在梦中。狄风的意识里似乎想起来了,因为自己吟一首古诗,跟老爸又顶了嘴,老爸骂他是个废物,然后就率门走了。狄风正在理着这些头绪,只听那个名叫刘季的汉子朝狄风的腿上踢了一脚说:“你个傻逼,还站着干什么,大伙都走了你还不走!”
那些蹲坐着人的确冒着雨动起来,踩着一脚泥泞开始向前行进。
不用再想了,自己肯定是穿越到两千多年前来了。确定了这个事实,狄风心想:不管我身在两千多年前,还是两千多年后,总之生存是第一位的,既然现在穿越了,那也就得面对这样的现实。
狄风调整好了自己的心态,便跟在黑压压的长队后面。
狄风清楚,现在他已经被刘季和樊哙当成了劳役或囚犯,倘若他不跟着走,到时候吃苦头的肯定是自己。《史记》上虽然说刘季在押送劳役和囚犯去骊山给秦始皇修陵墓时,一路上对大伙管得宽松,可司马迁毕竟属于汉朝人,又在刘季的后人刘彻手下做事,他能不往刘彻的先人脸上贴金点儿金?倘若他司马迁敢说刘季彻头彻尾就是一个流氓,别说刘彻阉割他,估计抓住这个把柄,割掉他司马迁的脑袋都完全有可能。
狄风正暗自嘀咕,天逐渐亮了,但因雨还没有停,四周雾蒙蒙的。回头去看后面,只见在后面负责押解的人,除了那个自称刘季的人外,还有两个手里拿着腰刀的人。由于这两个人没有报过他们的姓名,狄风自然不知道他俩谁。
可狄风刚回头看了一眼,就见刘季朝他骂道:“你这个孙子,看什么看,抓紧给我赶路,如果不老实,小心我让手下人收拾你!”
刘季如此对狄风表现得不友好,使得狄风对刘季的印象又坏了几分,心说就凭这个流氓,怎么就能逼得项羽最后在乌江边自尽呢?
一想到项羽这个名字,狄风便想起李清照所写的《夏日绝句》来,不觉像在自己的卧室里一样,小声地又吟诵了一遍。
“狗日,你嘟囔什么呢?”这次骂狄风的人,是从前边跑过来的樊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