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若初曾经那张天真充满灿烂的笑脸,总是时刻的徘徊在他眼前;那张迷人的笑脸,却想一抹刺眼的光景,刺的他不敢去回顾。
他也一度度的反问自己,为什么会眷恋起她那张脸庞;他深爱的女人不该是贞岚嘛?她们不过是有那么一点相似而已,贞岚现在就在他身边,不离不弃的守候着他,可他怎么能又移情别恋到郝若初身上。
恍惚间,他迷失在自己的感情中,他搞不懂自己到底爱着谁;或许他曾经确实深爱的人是贞岚,这几年也一直过着他梦寐以求的生活。
但是当一个在他心目中一直以完美形象存在的人出现一丝瑕疵时,那种完美的感觉,仿佛瞬间不复存在,到最后留下的是一种透彻的失望。
这个时候,他才发现,他一直以为蒲草韧如丝,磐石无转移的爱,原来如此不堪一击。
又或许,他根本就没有真正的认识到自己的感情,对于贞岚,也许他只是抱着曾经那段没有结果的过去,而不肯松手,甚至执意的以为那就是他一生都要守护的爱。
然而被一点瑕疵破坏了那份完美时,他又发现,那段过去终究是过去,当初他可能只是想给过去寻找一个结果,所以才误以为自己一直深爱的贞岚;其实,他对贞岚的爱,早已经随着时间被沉淀。
对于郝若初,他很清楚自己当初对她的情愫,是因为有贞岚的因素在其中,但是后来,他渐渐的习惯了郝若初就是郝若初,她不是贞岚,他也清楚的感受到,除了样貌有那么一点相似之外,她们是完完全全的两个人。
现在想想,如果当初不是因为郝家出事,在贞岚和郝若初之间,他可能真的会存在矛盾的抉择。
一夜无眠,萧瑾晟想了很多很多,从他和贞岚相遇到相爱的一幕幕,再到他和郝若初经历的一幕幕,最后问自己一句,把郝若初推开,他后悔了吗?
他给自己的答案,只有一声长长的暗叹……
翌日一早。
郝若初从沉沉的睡意中醒来后,发现身边已没有萧瑾晟的踪影,唯独留下了他一丝温度,证明他确实存在过。
她揉了揉昏昏沉沉的脑袋,她几乎忘了有多久没有睡的这样昏沉过,好像一夜的昏睡,把她这些年来缺失的睡眠都补了回来。
她缓解了一下后,打算起身,发现自己已经被暖烘烘的被褥下,屋里还放着一个刚燃尽的暖炉,难怪平时都冷冰冰的屋里,今天会这么暖和。
看了看外面的光线,已经快日上三竿了,估计萧瑾晟早就离开去早朝了吧。
她下床折好被褥,听到外面好像有动静,她眉头一蹙,平时这里是请都请不到人来,怕是最低级的宫人,也不削来冷宫沾晦气,这会哪来的动静。
好奇和不明之下,她走到门口借着门缝朝外面看去;只见院内有几名宫人,正在搬着大箱小箱东西,这是怎么回事?
“你们做什么?”郝若初把门打开,走出去不明的说道。
“姑娘别紧张,奴才们是奉命来给姑娘送点东西,一会就走。”为首的一名小宫人客客气气的说道。
“奉命?”郝若初更加不明了,“是谁人让你们送来的?”
“呃……姑娘只管收下就好,奴才们也只是奉命办事。”小宫人明显犹豫了一下,很显然是有所隐瞒。
郝若初不问也猜得到,应该是萧瑾晟安排人送了这些东西;不然这现实的宫里,谁会理睬她一个戴罪之身的冷宫中人。
“有劳各位辛苦了,只是这些东西我也用不上,恐怕还要劳烦各位把东西拿回去,顺便代我向这位好心人道了谢,就说他的心意我领了,这些东西就算了。”郝若初轻言细语地说道。
萧瑾晟心思让人捉摸不透,她可不想无缘无故接受他的好意,况且也不知道他是试探她,还是真心实意,在这个节骨眼上,她万不能掉进任何陷阱里。
“姑娘就别为难奴才们了,咱们也只是领命办事,这万一办不好,那咱们这些脑袋可就不保了,还望姑娘行行好,饶奴才们一条活路吧。”小宫人说着便跪下来,其它几名宫人也都跟着跪了下来。
“求姑娘饶命。”几人跟着求饶。
“哎……”郝若初是没辙了,“你们快快起来,我收下便是了。”
几名小宫人总算是开心的笑了,这一刻,郝若初怎么有种感觉被欺骗了呢。
岚菱殿内——
“娘娘,已经证实了,那个孩子确实已经暂无大碍,而且皇上坚持把他留在宣明殿照看,除了特许的几名宫人,其他人等根本无法接近那个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