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有人站出来发话了,以这个人的语气,看似还对枫儿的遭遇感到遗憾,其实不过是装腔作势罢了。
“望皇上早日定下储君大位,以安民心。”众人又纷纷高声说道。
萧槿晟看着堂下黑压压的一片,都在颔首等着他做出回话,他是憋着一肚子气没处发泄;但是他气的不全是这些臣子的逼迫,而是易呈墨出乎意料的行为。
“堂堂皇朝长子生命垂危,你们不关心去找解毒的法子,反倒是只关心储君大位;你们口口声声说是为国为民,可你们何曾想过朕内心的感受!”萧槿晟深叹了一口气,一脸严肃的又道:“荣盛皇子乃是朕的骨肉,在他生命垂危的时候,你们逼朕择选储君之位,你们这分明就是在荣盛皇子病危时再给他一个重击,你们难道都没有一点怜悯之心嘛!”
萧槿晟如果这个时候跳过枫儿的位置,直接立荣辉皇子为储君的话,显然是对枫儿不抱任何希望,这对随时存在生命危险的枫儿是何等打击。
“皇上,您爱子心切的心情尔等都能理解,可关乎国家未来社稷,尔等实在也是痛心做出此举;如若未来储君都不能定夺,尔等还有什么信心为国鞠躬尽瘁,还望皇上也顾及一下尔等忠心为国的份上,早日立下我朝储君人选。”
这位说话的大臣,乃是贞岚的死党,今天没个结果,显然是不打算罢休了,众人中,好像也就他一个人比较有胆识;没法办,谁让他是三朝元老的后代,而且又是南北朝赫赫有名的生意人,他在朝中又是手握兵权,是能不去惹他,也就尽量让他三分。
“那么依左爱卿的意思是,今天如若朕不立下储君人选,是否这个早朝也就不得退了?”萧槿晟显然已经恼了。
这时那名姓左的男子又要开口,但是他身边的另一名年长一点的朝臣赶在他前面说道:“皇上,左大人也是一心为国为民,言语上有何不到之处,还望皇上多多包涵;不过…眼下有几个小国家对我朝储君人选甚是关注,而我朝正好也有合适人选担任,皇上何不借此机会将储君之位敲定,以安民心的同时,也可以警告那些对我朝心怀不轨之人,切莫想动我南北朝歪主意。”
“皇上,戚大人所言有理;荣辉皇子虽说是继荣盛皇子之后,但是荣辉皇子出生尊贵,且又是贵妃娘娘膝下长子;自小严格教育,具有优越的品行素质,乃是我朝储君不二人选。”有意推荐荣辉担任储君的党羽,这个时候当然是顺水推舟站出来表示赞同。
萧槿晟面对这种困境,他要是顺从人意,心里不满意也就罢了,主要有种是被逼无奈的感觉,所以即便他立荣辉为储君,将来荣辉得知他今天的无奈,也会对他产生隔阂。
但如果他坚持不立这个储君的人选,又明显是对荣辉心存不满;同样是流着自己身上的血,他一样疼,只是众人把他逼在被动的局面下,他心里难免不痛快。
“那么张太师对此事有何看法?”萧槿晟无奈之下,只能寻求他一直以来最信任的太师身上,希望他能在这个时候帮他解围;当然,以张太师在朝中的威望,想必众人多少都要礼让三分。
一名站在前排位置,已经白发苍苍的老人上前,扯着他苍老的音声,恭敬的说道:“请赎老臣愚钝,此事前两位大人所言也在理;毕竟关乎着江山社稷,皇上还是应当以大局为重;至于储君的人选,自然是以立长不立幼为原则。”
“依张太师的意思是,要立一位性命随时令人堪忧的荣盛皇子为我朝储君人选?”那名戚大人微扬着嘴角,一脸讥诮的冷笑道。
“长子也不见得就是荣盛皇子。”张太师并没有看向戚大人,而是一副神闲气定的说道。
这话说的颇有一番意味,所以引起殿内不少人纷纷议论;宫里就这么三位皇子,枫儿比荣辉大几个月,他是人们心中公认的长子,这会又怎么会不是长子了呢?
“皇上,郝妃娘娘在外求见。”
就在众人都纷纷感到困惑时,一名小公公行色匆匆的跑进来汇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