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踩着轻功,不一会就消失不见。
尹子策忙接下来,觉得分外沉重,还有些软软的,他拆开麻袋的口子,一张秀气的面庞映入眼帘,尹子策大惊,道:“沈姑娘,沈姑娘,你快醒醒。”
杜汀兰悠悠地转醒来,见到尹子策,只以为是梦境,喃喃道:“尹大哥,怎么是你?”
想要站起来,全身无力得紧,尹子策道:“有人将你送出来,想来是沈老先生反悔了,不想留你吧。”
看着也不像啊,他走前,沈老先生可一直都是很慈祥的,可是眼下他也没有时间再去追问清楚,便道:“沈姑娘,你有何打算?不如你先跟我一起走吧。”
原来中年男子是沈老先生的儿子,他与那义妹合计着,为了避免一场浩劫,以防万一的万一,这才在杜汀兰房外燃香,然后趁她昏睡之际直接送了出来,此事不但杜汀兰,就是沈老先生也毫不知情。
杜汀兰道:“想来,老先生也是有什么迫不得已的苦衷。”
尹子策道:“你一个姑娘家,在外头风餐露宿的,着实让人不放心,我看你还是先跟我一起回军营。”
杜汀兰摇头:“我已经麻烦过尹大哥一次,不可再一而再再而三打扰。”
“但是你一个人,又能去到哪里呢?我是定然不会让你流浪在外的。”这一点他还是可以保证的,一个姑娘家,在外面怎么都不安全,可能他的确没有办法带她再进军营,但是总能找到折衷的办法。
“对了,沈姑娘,我们军营外还有几户种菜的人家,不如我暂时将你安置在那里,等到你有了下一步的打算,咱们再来商议如何?”
就算她不要他的责任,他也该将她妥善安置在合适的地方,才能减少心里的愧悔吧,即使他们没有肌肤之亲,但是怎么说,出了这样的事,都是女孩子吃亏的。
杜汀兰则想,沈老先生那里是回不去了,世界之大,她的容身之处似乎太小,哪里又是她的归处呢?眼下也只有这个办法,走一步是一步了,便道:“如此,又要麻烦尹大哥了。”
尹子策便将人抱上马,二人共乘一骑,杜汀兰身子弱,尹子策不得不放缓了行程,也正好有时间统一口径。
就这样从黑夜穿梭到白日,整整耗去一日一夜,二人才再次回到军营之外。尹子策信守承诺,将杜汀兰安置在其中一户农家里,鉴于之前的军医与人同流合污,杜汀兰不愿再让军医看诊,好在她身上的毒已经被清除了大半,只等过些时日,这陇北之地安生了,再行打算。
有时也帮那农妇做些家务,掰掰玉米,生个柴火什么的,她早年也做过这些事,干起来得心应手,可把这对无儿无女的农夫农妇乐坏了。
那农妇笑道:“姑娘,你可是将军带过来的第一个女子呢!”
杜汀兰脸一红,正欲解释几句,瞥见从外经过的一人,陷入沉思中。(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