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峰微微一怔,他与阿紫虽相识数日相识,但也只知道她叫“阿紫”,至于她姓什么,却说不上来,便问道:“阿紫姑娘,你姓什么?”
阿紫道:“我姓阮。”
而薛神医眼见乔峰竟然连阿朱的真实姓氏都不知,不禁大为奇怪,问道:“难道阁下与这位姑娘并无深交?”乔峰道:“她是我最近才认识的一个小妹妹。”
他此言一出,厅上群豪都是“啊”的一声,群相哗然,一大半人心中不信,均想世上哪有这等事,仅仅是为了一个最近才认识的少女,便甘冒奇险闯上门来?不要命了么?他定是借此为由,要行使什么诡计。
但也有不少人知道乔峰为人行事向来光明正大,生平不打诳语,尽管他如今身世曝光,成了人人喊打的契丹胡虏,但料来他自重身份,多半也不会公然撒谎骗人。
薛神医伸出手去,替阿紫搭了搭脉,只觉她脉息极是微弱,体内却真气鼓荡,两者极不相称,再搭她左手脉搏,已知其理,向乔峰道:“这位姑娘若不是阁下及时将自己的掌力消了十之八九,又以内力替她续命,恐怕早已死在阁下的降龙十八掌之下了。”
乔峰不禁面现喜色,他没想到这薛神医单是搭一下阿朱的脉搏,便能将当时动手过招的情形猜出,确实医道如神,想来也定能将阿朱治好。
念及此处,乔峰向着薛神医深深一揖,说道:“这位小姑娘倘若因在下鲁莽之故死去,在下定终生难安,请薛神医慈悲。薛先生今曰若能救下这位姑娘,乔峰曰后定不敢忘了先生大德。”
不想薛神医闻言却是嘿嘿冷笑,道:“曰后不敢忘了大德?难道今你还想能活着走出这聚贤庄么?”
乔峰道:“是活着出去也好,死着出去也好,那也管不了这许多,这位姑娘的伤势,总得请你医治才是。”
薛神医淡淡的道:“我为什么要替她治伤?”
乔峰道:“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薛先生在武林中广行功德,眼看这位姑娘无辜丧命,想必能打地劝先生的恻隐之心。”
薛神医道:“不论是谁带这位姑娘来,我都给她医治。哼,单单是你带来,我便不治!”
乔峰脸上变色,森然道:“众位今曰群集聚贤庄,为的是商议对付乔某,姓乔的岂有不知?只是我想众位都是堂堂丈夫,是非分明,要杀之而甘心的只乔某一人,跟这个小姑娘丝毫无涉,薛先生竟将痛恨乔某之意,牵连到阮姑娘身上,岂非大大的不该?”
阿紫闻言不由大声道:“死老头,没想你人看起来一副仙风道古,但心肠却是如此龌龊,不治就不治,天下又不只是你一个人治得了。乔大哥,你就不该为了我而到这里来冒险啦!我不需要让他治,我们走吧!”
然而,乔峰却没有理阿紫的话,只是定定的看着薛神医,他若真的贪生怕死,又何必冒险带阿紫来这聚贤庄?而既然来了聚贤庄,却还没求得薛神医救人便畏缩逃走,那岂不是半途而废?
薛神医被乔峰和阿紫的话说得脸色一阵青一阵白,片刻才道:“给不给人治病救命,全凭我自己的喜怒好恶,岂是旁人强求得了的?乔峰,你个罪大恶极的契丹胡虏,我们正要商议如何围捕诛杀于你,想不到你却自己送上门来,那是再好也没有了,你便自行了断吧!”
他说到这里,右手一摆,群雄齐声呐喊,纷纷拿出兵刃。大厅上密密麻麻的寒光耀眼,说不尽各种各样的长刀短剑,双斧单鞭。跟着又听得高处呐喊声大作,屋檐和屋角上露出不少人来,也都手执兵刃,把守住了各处出入要津。便在这剑拔弩张,一触即发之际。忽然一声大喝在人群之中响起:
薛神医被乔峰说得脸色一阵青一阵白,片刻才道:“给不给人治病救命,全凭我自己的喜怒好恶,岂是旁人强求得了的?乔峰,你个罪大恶极的契丹胡虏,我们正要商议如何围捕诛杀于你,想不到你却自己送上门来,那是再好也没有了,你便自行了断吧!”
他说到这里,右手一摆,群雄齐声呐喊,纷纷拿出兵刃。大厅上密密麻麻的寒光耀眼,说不尽各种各样的长刀短剑,双斧单鞭。跟着又听得高处呐喊声大作,屋檐和屋角上露出不少人来,也都手执兵刃,把守住了各处出入要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