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婷，你忘记了一句，山娃的衣服你还没洗呢，脏。”小不点咬着下嘴唇，怪笑着对夏婷说，接着几个人就笑了。

下课后，山娃换了衣服，走了刘香的办公室。刘香正在电脑上查着什么，打扮跟叫山娃去同学聚会时一模一样，一条青裤子，豹纹毛衣，外加了一件白色外套，很时尚丽人的感觉，只是她的脸色不太好看，有点病态的白。

“不会这么快就怀上了吧，不至于啊，听说第一次都不会那么快的。”山娃低声说。

刘香瞪着山娃：“张山娃，你在嘀咕什么？你给我过来。”

“没什么，我就是说，你要保重身体，别太操心我们班那些没出息的家伙。”山娃说着，猥琐地看着刘香。

“最让人操心的还不是你。”刘香说着脸红了，急忙低头，把目光移到电脑屏上：“那天说好了去看时天强，你怎么没去，还消失了一个月？”刘香看着山娃问。

“出了一点事，我也弄不太清楚，让人打了，有人跟你请假了。”

“是有人跟我请假了，他说你病了，现在好了没，看你的脸，是不是又跟人打架了。”刘香看着山娃脸上青着一片问道。

“没有……”

“行了，不会说谎就别学人说谎，跟我走吧，过几天他就要走了，他想见你一面。”刘香说着拿起了包，出了办公室，山娃急忙跟了上去，两个人的年龄差好几岁，不过走在一起，看上去差距倒不是很大。

很快到了监狱。探监室里探监的有六七个人，有个女人抓着一个年轻人的手，哭着。一个中年囚犯说着什么，看望他的女人却是一脸的无所谓。一个满流满面的抓着一个年轻人的手劝说着什么。

没一会警察就押着时天强出来了，时天强那头不错的头发剃掉了，手上戴着铐子，戴着一幅眼睛，脸色不太好看，不过看他的样子，谁也不能把这人跟一个杀人犯联系起来。

“你来了。”时天强看了一眼山娃，坐了下来，很平静，视死如归的平静。

“有个事我没有明白，那天发短信的人是你吧，你为什么要捅死他？”山娃问道。

“照顾好刘香，她喜欢你，比喜欢我更要喜欢你。”时天强淡淡地笑着，有些讽刺的味道。

“我在问你为什么捅人，照顾不照顾那是我的事，与你没关系。你是要死了没错，你凭什么还要让刘香知道，你要死是你的事，你凭什么要赚一个活人的眼泪和愧疚……”

“我，我没有告诉她。”时天强被山娃说的不敢抬头。

“你没有告诉她，她就猜不着，这世界上不缺少人精，捅死了他是你对刘香的爱，滚吧，谁他妈信。”山娃说着转身出去了。

“照顾好她。”时天强对着山娃的背影，山娃没有回头，但依然点了点头。

时天强沉默着，之后笑了，很释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