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一强回答道:“是张良民。”
宋瑞龙看着魏碧箫,道:“碧箫妹妹,麻烦你把张良民带到这里来,并且把他的打更用的打更梆子也带过来。”
魏碧箫还抱怨了一句:“要他的打更梆子做什么?你该不会想把所有的更夫都查一遍吧?这要查到什么时候?”
宋瑞龙笑笑道:“我自有妙用。”
魏碧箫出去一趟,很快就把张良民给带到了宋瑞龙的面前,并且把张良民的打更梆子也给了宋瑞龙。
宋瑞龙在张良民和刘一强的打更梆子上分别用毛笔写上了各自的姓,区分好那两个人的打更梆子之后,宋瑞龙还让刘一强和张良民确认了一下,他们没有任何疑问的时候,宋瑞龙让柳天雄把那两个人的打更梆子拿到院子里。
此时还不到中午,不过太阳的光芒依然很刺眼。
宋瑞龙让柳天雄把那两个人的打更梆子放到一处蚂蚁窝的旁边,然后宋瑞龙让众人在屋檐下等候。
魏碧箫不解的问:“宋大哥,你把那两个人的打更梆子放到蚂蚁窝的旁边做什么?难道那些蚂蚁可以帮助你破案不成?”
宋瑞龙神秘的笑笑道:“等一会儿你就知道,这蚂蚁有时候比人都精明。”
大概过了一盏茶的时间,宋瑞龙让众人再次观看那两个人的打更梆子,只见那两个人的打更梆子上爬了很多的蚂蚁。
宋瑞龙问刘一强,道:“你再看看你的打更梆子有没有给你弄错?”
刘一强点头道:“没错,在左边的这一对就是小民的没错。”
宋瑞龙看着苏仙容道:“容容,你告诉刘一强和张良民,他们的打更梆子中谁的打更梆子是有问题的?”
魏碧箫看了半天,奇怪的说:“容容姐,他们二人的打更梆子上都有蚂蚁在爬动,只是刘一强的打更梆子上的蚂蚁是聚成一团一团的,而且都是在打更梆子的缝隙之处。可是张良民的打更梆子上的蚂蚁好像是在寻找什么食物,它们在不停的跑,那些缝隙里虽然也有,但是很少。”
苏仙容笑笑道:“依据这些蚂蚁分布的位置的不同,就可以断定谁的打更梆子有问题了。”
魏碧箫着急的说:“容容姐,你赶紧说说这其中的秘密。”
苏仙容道:“我们先来看张良民的打更梆子,因为这种打更梆子使用的是挖空的枣木,干燥异常,梆子用久了,那些木质疏松,就会裂开一些小缝,在不影响打更效果的情况下,一般是不必更换的。张良民的打更梆子上留的是汗水,所以那些蚂蚁就在上面找食物吃。可是刘一强的打更梆子上一定留有一些血腥味,因此,那些蚂蚁才会在打更梆子上的缝隙处聚集,那是因为在那些地方血腥味最浓。”
魏碧箫吃惊的说道:“什么?血腥味?这梆子上怎么会有血腥味呢?”
苏仙容看着刘一强道:“这就要问刘一强了。”
宋瑞龙瞪着刘一强道:“刘一强,你可知罪?老实交代吧,你昨天夜里三更时分是如何用凿子和锤子骗开了李淑珍的窗户,意图行不轨之事,后来被李淑珍的婆婆发现,你又连伤两命的?”
刘一强立刻就跪在宋瑞龙的面前,惊慌失措道:“大人,小民昨夜没有杀人呀?小民昨夜根本就没有去打更。”
宋瑞龙厉声道:“到屋内说!”
宋瑞龙让张良民带着他的打更梆子离开后,柳天雄把刘一强的打更梆子放到了宋瑞龙坐的桌子前,然后站立一旁听宋瑞龙审案。
宋瑞龙看着跪在他面前的刘一强,道:“说,昨天夜里你为什么没有打更?”
刘一强把额头的汗珠擦一下,道:“是这样的,大人。前三天,小民和百花巷的巷长赵怀山在小民的家中吃饭的时候,期间,小民因为喝酒多了就说出了一件秘密。小民告诉赵怀山说百花巷五十五号房的一对寡妇王翠红和李淑珍真的不错。小民问他有没有兴趣打李淑珍的主意。那赵怀山假装正经,说他不是那样的人,人家一对寡妇也不容易,让小民多照顾照顾。小民就告诉他说这寡妇并不是难搞定的,我就和李淑珍的婆婆王翠红好了有一段时间了,每天晚上,二更天,我打完更就能和她温存片刻。那赵怀山说你怎么不去弄那个小的?我当时就想到了一条妙计,想让赵怀山帮我出一口气,因为有天晚上,赵海骂了小民,小民就想伺机报复。小民告诉赵怀山说你要是想和那李淑珍好也不是不可能的。当时赵怀山就给小民倒了一杯酒,请求小民告诉他方法。这正好中了小民的圈套,小民虽然也对李淑珍有意,可无奈小民已经有了王翠红,不好意思再去对付她的儿媳,就想让赵怀山去。这赵怀山在外面的名声也不好,有很多家女子都被他糟蹋过,小民就想让赵怀山把李淑珍给糟蹋了,为小民报仇。”
赵海在一边听着,愤怒的眼睛都红了道:“是你这个王八蛋想打淑珍的主意,我早该宰了你的。”
宋瑞龙用手一挥道:“赵海,你自己因为没有管好自己才惹出了今天的惨剧,难道你没有责任吗?”
赵海一听就低头不再说话了。
宋瑞龙看着刘一强道:“后来如何?”
刘一强道:“后来,小民就把赵海如何进到李淑珍的房间的方法告诉了赵怀山。小民说,只要你夜里,在三更时分,你拿着凿子和锤子在李淑珍的窗户下击打三声,那李淑珍必定开门,然后你就可以趁着夜色和她快活。那赵怀山开始的时候还说,说笑了,说笑了。不过小民看的出赵怀山还是对李淑珍十分的上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