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是远古时代，还是悠悠千古历史，帝王将相，还是寻常百姓，为了那点私欲，将无谓的争端仇恨放在天下。一段人族的历史之歌，流尽多少血泪，葬送多少英雄红颜。

历史功过付诸谁？红颜祸水成史歌。

只为倾城求一笑，诸侯为之尽折腰。

霓裳儿一句话道尽了人族的本性，也让张子羽由衷感慨。或许霓裳儿是对的，或许历史也是对的。那又如何？与他又有多少瓜葛？

“霓裳儿，我的朋友呢？”张子羽倏尔又问起来，因为他意识之中是进入了归墟境，与舞蝶、黑虎、纪羿等人都是被那悬天瀑布所吞噬，等他醒来，已经是在了归墟境。那么问题来了，像霓裳儿说的，自己身受重伤，其他人呢？

自己修为算是在其他人之上，除却捱了玉吟一掌，并没有霓裳儿所说的那么严重。而进入内灵境，她却说自己身受重伤。是不是在自己昏厥过去的时候，又发生了什么事？

九幽尊和玉吟葬身水域了吗？到底期间发生了什么？他拼命地想着，脑袋却是撕裂的剧痛。

霓裳儿冷然地说道：“吾身为内灵境执掌，只负责照看名剑的主人，至于其他，与吾毫无干系。吾断然不会操心。”

张子羽忍受不了霓裳儿这般冷血，挣扎着要坐起身，喝道：“那你就让我也死吧！”

“哼！”霓裳儿转过身，双眸凶神恶煞，疾步上前，蹲下身子，一把抓住张子羽的衣衫，厉声喝道，“汝以为本姑娘愿意伺候汝吗？若非名剑选了汝，汝就算是碎尸万段，与吾何干。吾伺候过诸多名剑主人，没想到，汝竟然是一个窝囊废，名剑吟早已给汝看过，入剑修，灭情缘。汝却被世间俗情缠身，看看汝至今，修为几何？跟死有何区别！”

张子羽一愣，没想到令霓裳儿如此生气，听着刺耳的话，却是字字敲在心坎上。若是自己勤加修炼，不断地突破剑法，将剑诀修炼到了轩辕夏禹剑，那么要战败一个九幽尊，岂不是小菜一碟！

但此时此刻，他决不能向霓裳儿低头，因为他选择了情义，也没有错。如果处身立世，连做人最起码的人情世故都丧失了，那么修炼剑法多高，又有什么用！

“你懂个屁，一点人情味都没有！难道我不想修炼剑诀么？可你不睁开眼看看，我成了什么狗屁剑灵之后，一路遭到坑爹地追杀。我拿什么时间去修炼，你凶什么，你既然是名剑内灵境的执掌，我是名剑的主人，你就给我闭嘴！”

张子羽心中本来也很是郁闷，一听霓裳儿发脾气，也是冲着霓裳儿吼了起来。

霓裳儿哑然色变，玉手拧住张子羽，用力将他推在地面上，霍然站起身，转过身背对着张子羽，大口大口地出气，自顾道：“朽木不可雕也！”

张子羽沉默不语，暗自运起体内气息，果真是气息紊乱，丹田内灵力几乎都是耗尽了。

看来这一次自己伤得真是不轻，霓裳儿才这么生气。可自己真的没有选择的余地，从天峰觉醒以来，到处都是追杀。自己哪里有时间去修炼剑法。

“汝该醒悟，剑修之道，越是精湛，能力越强。那么，汝想保护什么人，已经不是什么问题。凭汝现在的修为，想要拯救世界，简直是痴人说梦！”霓裳儿幽幽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