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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年在长白山打猎，追踪猎物是最根本的技能。看着散落在地上的包子，张向东知道是这里没错了。地上脚蹬的痕迹和折断枝叶的灌木，就是一副画好了路线图。纵身一跃，跳出了灌木丛，看样子那人是拖着黄奈贴着楼绕到后面去的。

网戒中心的前身是盛阳市精神病医院，里面住着精神病人或被精神病的人。医院规模很大，但病人却很少，后来直接在市委党校里，腾出了一座楼，把医院移了过去。闲置下来的旧址，原来想开一个度假村的，只不过西岗并没有什么旅游景点，这个项目也没张罗起来。最后还是被杨教授承包了下来，开了这个网戒中心。

网戒中心只占医院的很小一部分，大概也就五分之一左右。为了方便管理，对学员只开放了A区住院楼、食堂和西操场。张向东顺着脚印追踪，一路绕过住院楼，翻过A区的铁门，一直追到了——精神病人隔离收容所。

精神病人隔离收容所。

都是中性词，可是因为某些社会原因，这些词在常人看来都显得十分狰狞。隔离、收容、精神病，每个词都足以让人打一个冷战。这样的名字，这样的建筑，这样的夜晚，楼门前一片萧索。这里以前因为失火，烧死过好多病人，加上刘忙之前播放大悲咒渲染的气氛，现在已经被人成为“鬼楼”了。四层的楼里一片漆黑，一个亮着的灯的窗户都没有。

借着月光确认了一下痕迹，没错，肯定是这里，只不过关押他们的地方没开灯而已。从洗手间的窗户跳了进去，沿着走廊回到大门前，好在这座楼荒废了很久，地上厚厚的一层灰，拿出打火机一照，一切清清楚楚。趴在地上，隐约能听到有走动的声音，很慢，很轻，人数不超过两个。

沿着痕迹往前走，走廊里漆黑一片，不敢开灯，只能借助打火机微弱的光芒。打火机已经烫手了，轻手轻脚的往里潜，突然，寂静的走廊里传来了脚步声。

张向东赶紧把身体缩了回去，听脚步声，稳健有力，下盘这么稳，应该是站过桩的练家子。只有一个人，正奔着自己这个方向而来。左右看了看，一闪身，藏进了旁边的杂物室。

“出来吧，我看见你了。”来人声音雄厚，底气十足。

张向东冷哼一声，诈语。也就骗骗毛头小子吧。

“是来救人的吧？就我一个人，打赢我，人你就带走，躲着也没用。”

倒是很嚣张，张向东一拧身，从黑暗中站了出来，来人速度不减不增，仍然以匀速向自己的方向走来。

眼睛已经适应了黑暗，借着走廊尽头的一丝月光，隐约可以看到来人的身材。身高能有一米八五左右，虎背熊腰，体重少说也得有200斤，举手投足之间隐约一股身经百战的老练气质，不怒不笑，无喜无悲。

“全军大比武，三次季军，一次亚军，听说，你一个能打十个？”来人走近了，说这话，脚下步伐依然没停。

张向东也不理他，突然横向往边上迈了半步。“你们部队就教你怎么抓老百姓，打学生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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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刘忙楼上楼下这么一闹腾，网戒中心的三层住院部大楼算是彻底乱了。只听门外杂乱的脚步声，嘈杂声，谁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一个个半大小子，楼上楼下的乱跑，也不知道为什么保安都不管管。有胆大的推开门问了问，什么？你是说这座楼里，有三个女学员被绑架了？医院来来了绑匪了吗？有没有枪？保安呢？保安都干什么去了？什么？你是说楼里一个保安都没有了吗？刘忙带着你们看了监控，怀疑有可能是内部人干的？是不是干脆就是杨教授勾结的绑匪啊？我们可没钱啊！这怎么办啊？

恐惶像病毒一样散播开来，一楼和三楼住的都是比较听话的孩子，本来就不禁吓唬。而家长能把孩子送到这来的，也得没什么主心骨，一听说网戒中心可能参与其中，就更害怕了。

“怪不得孩子到这来就听话了呢！原来他们有黑社会背景啊！”

“绑孩子干什么啊？我们这里也没什么有钱人，付不出来多少赎金啊！要绑去绑大款的儿子，官员的儿子！他们有钱！”

“听说了吗？有犯罪团伙专门从俄罗斯拐卖年轻女孩，然后买到东南亚去当姓奴，是不是他们把黑手伸到这来了？”

“怪不得要训练孩子的服从性呢……”

其实并没有人造谣，只不过是没有真相而已。刘忙只是让兄弟们楼上楼下的搜查，遇到问的就把实际情况告诉大家，结果差点传出妖怪来。

刘忙日记：

1、控制舆论是怕造谣，那为什么不直接给出真相呢？

2、不过出版为什么还需要审查呢？小说和电影本来就是假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