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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百七十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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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心里着急,膝盖跪在地上,不停的哭喊。尖叫,泪水哭花了脸,但是那门就是扳不开…

她不知道外面怎么样了。到底外面是什么情况,那门虽然是玻璃门,但是却是最牢固的精钢玻璃。而且凹凸不平,雕刻着花纹,根本看不见外面。

而外面,已经狠狠挨了几拳风冿扬的拳头的祁风熙明显是吃不消。

风冿扬将门关上以后,几乎就是即刻走过去,对着台阶上根本还没来得及反应的祁风熙,狠狠对着胸口就是一脚,那坚硬的皮鞋尖,就算祁风熙是男人,一个很强壮的男人,也根本吃不消。

因为祁风熙从小家境很好,而且父母健在,恩爱,有良好的家教和家庭教养环境,所以,跟风冿扬比起,他的性格没有风冿扬暴虐,而且,平常锻炼的时间也没有风冿扬多,风冿扬一脚提上去就会要了一般人的半条命。

所以就算是祁风熙,在风冿扬面前,论打架,只有被风冿扬打的份儿。

“风冿扬你这个混球——”才挨了一脚,祁风熙就差点被踢到地上,捂着胸,胸口很疼,那身体根本直不起来。

话音才一落,那不远处站着的阴鸷的眼眸二话没有说,又朝着他侧头给了一拳。

这一拳,又来的太快,太重,祁风熙都没有反应过来。

然后叫出一声后,身体跌跌撞撞退后两步后,再抬不起来,只能抬起半边肿起的脸,打的紫青的脸,然后那阴沉的光也填满祁风熙的眸子,浓血顺着鼻孔滴答滴答的流下。、

嘴角都打歪了…

多久,囤积在祁风熙心里的怨,也一下子都迸发出来,那眼眸里闪烁和仇恨的光。都是他,都是眼前的这个男人,霸占着他的小贝儿。一直霸占着他喜欢的女人,小贝儿,颜儿,是他的女人才对,是他祁风熙的女人才对。

“混蛋,混蛋,你以为只有你能打我,我不会还手么。”

恨恨的横手抹了一把鼻孔里流出来的血,祁风熙满眼都是恨,然后踉跄起身,愤慨中给风冿扬重重的一拳…

都是他,都是面前的这个混球男人,抢走了他的女人,抢走了他最心爱的女人。

他一直隐忍,一直隐忍,而他却得寸进尺。

那是他的女人,他身边的女人明明就应该是她的,是他,强行的霸占了她,还逼着她生下了他的孽种。

恨,他怎么能不恨,他也一样恨。

而他,守着一个替代品,守着一个根本不是她的女人,看着与她相似的眉眼,就以这样来度日。来慰藉自己枯萎的心…

然后祁风熙这一拳,来的太突然,风冿扬没有想到他已经挨了他重重一拳和一脚之下,还能站起来,突然冲过来,这样恼恨的给他一拳,恰好这样的一拳头,也打的风冿扬节节后退。

祁风熙的力道也不轻,于是,风冿扬的右脸上也一下子呈现了一个拳头印。

但是,挨了打,被惹怒了的风冿扬更是如同一头发狂的雄狮,那种凶猛,眼眸里呈现的猩红的色,骇人非常。

然后挨着这一拳之后,站起来就是给祁风熙一顿乱打。

提起祁风熙的西装领口,就是一顿乱揍。

而祁风熙也不示弱,拼了命的也要还击。

结果,两个男人脸上都挂了彩,风冿扬脸上挨了几拳,还是勉强还算有人形。

但是祁风熙整个脸都被打的肿肿的,如同一个猪头,嘴角是血,鼻孔里更是一直没有干涸的浓血血渍。

从日落偏西一直两个人打到日落,整个天幕四合。再没有一丝光亮。

后面在忙完了后院的事务的佣人们到了前厅来,才将两人拉开。

而刘妈也将客厅的门打开。

满眼惊奇的看着少奶奶无力的跪在冰冷的地板上,泪水哭到干涸…

祁风熙是回去了,两个人被李叔拉开,冉依颜愣愣的坐在冰冷的地上,当她看到脸上一块青一块紫的风冿扬从门外满脸沉冷的跨进来,那晶莹的眼眸就一直游弋在他的脸上,尽管,风冿扬酷酷的进来,将跪在地板上的她视若无物,但是看到风冿扬那满脸都是於痕,心里还是有点不忍。

她以为只有祁风熙一个人受伤,但是没有想到风冿扬脸上也挂彩了。

怎么回事儿呢,怎么回事儿呢。

看着风冿扬从外面进来的脸,比先前还冷,又冷又沉,冉依颜心里很怕,她知道他心里肯定是气到不行。

但是,她不是故意想要背叛他,她没有想要背叛他。

那会,在外面,她只是慌了,不知道该怎么办,被那种浓浓的自责,愧疚,折磨的,失了神智而已,她真的不是故意想着要背叛他。

而且,她也没有想过,他和祁风熙打架,结果自己脸上也挂了彩。

从来没有被人揍过,挨打过的风少,那强烈的自尊心,应该是受不了吧…

刘妈提了药箱过来,给冉依颜使了个眼色,然后努嘴,脸朝向窝在沙发里一脸很不高兴的风冿扬,冉依颜愣了一下,瞬间明白了刘妈的意思,她轻轻的点了两下头,但是,脸上还是惶然的神色满满,如果她现在去给风冿扬擦药,那是不是在他气头上撞。

但是,刘妈还是在对她使眼色,面有急色。

冉依颜终究从地板上慢吞吞的起身,然后去提刘妈手里的药箱。

她在他起身的瞬间,风冿扬也从沙发上站起,气恼的将西装外套的衣角向外面一刷,根本不看这边的,然后脚步转向楼上,迈开长腿,两步抬上楼梯。

上楼,而刘妈立马给冉依颜使眼色,冉依颜接过药箱,满脸为难,但是又不得不硬着头皮上去。

她提着药箱上楼,而风冿扬却坐在床边,烦躁的脱衣服,将黑色的西装外套脱下来,随手朝床上一扔。

然后那里面条格花纹的衬衣,很雅致的色,那气宇轩昂的气华,英挺阳刚的身材,脱脱的,俊逸,潇洒,风流的气质,半分都不落下。

那健壮的腹肌,那伟岸结实的背脊,就算是穿着衬衣,从里散发的一样的浑厚阳刚气息,依然是耀眼到不行

他在脱领带,立在床边换衣服,换浴袍,而冉依颜带着药箱迟钝的走过去。她知道他肯定知道她进来了,他转身的余光是看到了她,但是,他故意,或者,他根本没想理她。他已经厌恶了她。

他当她透明,她就真的如他所愿当个透明人,一语不发,一声不吭,将药箱放在床头柜上,然后蹲下,缓缓的打开。

然后从里面拿出了碘酒,酒精。还有紫药水,这一类消毒祛瘀的药物。

然后拿了药棉出来。

她将碘酒打开,支了药棉出来。

但是下一步,如果没有他的配合,她也不能给他擦药。

“你的伤口疼么,需不需要上药…”她将药棉取出来,沾了碘酒,这样抬头问她。

“你将药拿上来然后问我要不要上药,这是白痴问的问题么——”本以为他不会理她,结果男人居然很快就转头冷冽的眸光落在她的脸上,然后语气浓浓的火药味。

“你坐好,我替你擦药好不好——”她不知道自己还能说什么,她知道他心里对她肯定有一百个怨,她也不想为自己犯的低级错误辩解什么。

听着她的话,然后转头,长长看了她那盈亮的眼眸,里面满满的诚挚,风冿扬穿了浴袍然后听着她的话,冷冷的瞥她一眼,这一眼,凌厉的如同锋利的刀刃,可以将人的血肉划穿,一眼就让人退而止步,然后冉依颜内心吓的猛然一缩。

但是,这样看了冉依颜一眼后,风冿扬却什么都没有说,听她的话坐到床边。

冉依颜知道他是在等她给他擦药水,她也没有想到他会这么配合,她一只手端着药水,因为他是坐在床上,冉依颜蹲着太矮,她只能弓着腰靠近他的脸,沾了药棉的药水已经干了,她又不得不低头,重新沾一次,打湿了药棉。

靠近他,她的都却在一个劲的不停颤抖。

她都不敢抹开他额头的发,然后细细的清理着他额头的伤痕,她只能看见哪里有显眼的伤口,於痕,然后从药水摸上去。

碘酒抹在伤口上还是会很痛的,但是风冿扬根本没有什么反应,闭着眼,就等着她给他擦。但是冉依颜虽然在进行,手却一直抖个不停。

不知道,过了多久,风冿扬的眼睛却一下睁开,然后盯到冉依颜脸上,那张漂亮的脸蛋上面满满的泪渍,是她那会哭了去还没来得及擦。

然后,那蓬松的胸口从衣物里传出来的的阵阵体香,让人心神荡漾。

伤口才擦了一半,男人却‘啧’的一声将脸偏转了,当她的小手伸上去,男人即刻伸出两个手指阻止了,将她的小手撇开。

冉依颜有些愕然…,手顿在那里…

“你这样做过几次…”男人深谙的眸突然抬上她的脸,眼眸平静,眼底却深的毫无底色。

“呃?”冉依颜不明所以,错愕的眸子抬上他。

“别他妈给我装蒜,你到底在其他男人面前解衣服解了几次——”突然,男人陡然都提高了声音,那高亢的音亮,响彻整间别墅。不耐的一把挥出手去,将冉依颜手里的药瓶整个都打飞了出去,还有药棉,都一起打飞了,然后眼眸里怒火簇簇,赤炎烈烈。

脸色沉郁,瞳孔往下,灼灼的视线落到冉依颜的脸上…

“没有…没有…。”冉依颜真的是又一次被他这样的气势吓到了,吓的六神无主,她没有,她什么时候在男人面前乱解衣服了。

她一向都死洁身自好,今天,今天完全是个意外。

“没有…?!”男人又一次陡然扬起的声音,那威逼的视线压下去。

“没有,真的没有,我没有背叛过你,今天,今天是个意外…”她怕他,她真的害怕这样他,那眼神,那声音,那力道,浑身上下的凛人气势,都好吓人,好吓人

“那是因为,因为——”她想着说辞,但是想了一圈却发现根本找不到好的说辞。恐惧的眼泪大滴大滴的掉,里面全是都是惶然和哀求。

她想求他,就这样放过她,别在这件事儿上面计较,是的,她也找不出好的说辞,她能怎么说,说她不小心毁了一个女人,还毁了一个孩子,因为愧疚,而做出的傻事儿,这是什么理由,连她自己都讲不下去。

“我其实也很在乎你,求求你,求你。你不要这样。”她说不出什么,只能这样泪水涟涟的乞求他。

但是,风冿扬还是觉得不解恨,他想砸东西,泄愤,但是在房间里巡视了一圈,却没有东西都没有寻觅到,一回头,看见地上不停哭着她心里更加来气。

哭哭哭。她就知道哭…

他飞快一把抓起地上的她,然后扔在床上,脱,既然她要脱衣服,想ying荡,他就让她满足个够…

他一把提起她的身体往床上一按,然后直接从腰间将她的衣物扒下来,根本没有任何的爱怜和前戏,就这样开始。

“啊——”女人惨痛的叫声,生生令人悲悯“不。风冿扬,求你,别这样对我。我没有对不起你。求你。”

她的头在床单上不停的摇着,泪水从眼角下落,直直的落到床单上,对于她的哀求,男人根本充耳不闻,他现在就是泄愤,这是她带给他的愤怒就要靠她来泻火。

“风冿扬。求你。求你…”

但是,直到她之前解开的衣物都被拉开,女人才知道这根本无用,他是铁了心的要折腾她。

她反抗不了,也逃不开…。

然后,床单上,疯狂折腾的男人几乎让女人郁郁昏厥。

晚上,冉依颜没有下楼吃饭,她的身体已经不堪重负,头阵阵的发昏,然后刘妈端了两杯葡萄糖上来,她喝下,然后勉强有了精力再从床上爬起来,喂孩子。

一晚上,她在桌前,但是根本没有动筷子,就是喂孩子吃,餐桌上的灯暗暗淡淡,而孩子仿佛也刚睡醒,吃东西的性质不是很好。

冉依颜喂了她几口奶就不停的在哭闹。

到了半夜,孩子就开始吐奶,冉依颜也是听到孩子哭,才忍住困意从床上爬起来,她也不知道今天宝宝是怎么了,好像在晚餐在餐桌上的状况就不大好。

吃饭的胃口不好,精神也不好,以前每次到吃东西的时候,兴致最高昂,可是,今天在餐桌前,她抱着,病恹恹的,也不开口闹,也不吃东西,奶嘴放到嘴边却转了头…

而此刻,在橘红色的灯光下,她将孩子吐掉的奶擦掉,然后不小心一触摸到孩子的头额,烧的非常…

她一下子就吓着了。吓的魂飞魄散,孩子在发烧,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从晚饭前,还是从中午,为什么她都没有察觉,为什么她都没有察觉呢,她还是一个当妈妈的,晚餐孩子不对劲的时候她就应该摸摸额头啊。

“风冿扬——”转头,她就急忙去叫风冿扬,但是风冿扬不知道有没有听见,总之就是不应她。

她身上还穿着睡衣,拧开灯,就连滚带爬的去衣柜里穿衣服

“风冿扬,快点起来,宝宝发烧了——”

几乎顾不得其他,她一手拍在风冿扬那背对她的脊背上。

但是,风冿扬似乎依然不为所动。

“风冿扬,宝宝发烧了,要去医院…你快点起来啊——!”她急,她很急,小孩子发烧不是闹着玩的,很多小孩子小时候落下的大病就是因为发烧,她们的宝宝…现在也不知道烧成什么样了。

终于,风冿扬的身子动了动,半天,背对着她一道慢悠悠的声音“谁知道那是谁的孩子,冉依颜,你从来有这么着急过我么——”

“轰——”冉依颜拿着衣物的手一下子就僵了,整个身体也僵了,脑袋一瞬间仿佛就被雷劈过,骤然一片空白,她瞪大盈亮的眼,不可置信的看着床榻上的男人,半天似乎才反应过来。

“你这样说是什么意思——?”她都不知道为什么,在孩子已经高烧的关头,还有心思来跟他说这些无聊的东西,问这些无聊的东西。

她的心骤然的沉下去,除了深深的寒意,还有气愤——

“你这样说到底是什么意思——”她可以容忍他欺负她,折磨她,可是,他这样的怀疑孩子到底是什么意思。那句‘谁知道那是谁的孩子’想要表达的潜台词到底是什么。

“冉依颜,你以为我不知道你背后给我干的那些勾当,我以前,很多时候不说,那不代表我不知道,前几天你还跟那个h市姘夫见面了吧,你说你身边到底还有多少男人是我不知道的,你今天可以当着那么多佣人还在家里,就可以在台阶上和别的男人脱衣解带,你回来,从怀孩子开始,我跟你才上了几次床,第一个孩子怀了一年多才怀上,可是,现在呢,短短的一两个月就怀上了,而且,生出来的孩子根本不亲我,我真的越来越怀疑那是不是我的孩子——?”

冉依颜身体一抖,差点一口血上来卡在喉咙出不来,一股气憋在胸口

“风冿扬,你说话做事要负责的——”女人呆呆的,此刻,她都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她的情绪,大脑,还有胸前那一口气憋的只想反胃,晚餐一点没有吃,她却生生的气的想吐——

“负责任?说敢我我不付责任,那个孽种,现在躺在床上那个孽种是谁的,大概你我心里都有数,我替人养孩子养了这么久,还不够负责任么——”

男人从被子里探出半个头来,冷冷的声音,讥讽的语气满满。甚至还带着逼人的魄力。

冉依颜摇头,不可置信的摇头,紧紧的捂住自己的胸口,脸色苍白,孩子,一想到孩子还在发高烧,不行。不行,再这样拖下去不行。

孩子会死掉的。

不靠他了,不指望他了,这个冷血恶心的男人。时间来不及了,来不及了。只有求刘叔起来开车了,她就站在卧室。楼梯口,佣人们都在楼下。

她急迫的声音往下,朝着楼梯,那凄然的声音,在半夜空寂的大厅里回回荡荡…

“刘叔——”

但是身后,立即传来风冿扬那冷酷无情的声音,利索的话语,命令的声音

“不许借用刘叔的车,那个小孽种要死,就让他死好了。——”

冉依颜顿在原地,好几秒的时间硬是没有反应过来,赤脚站在地板上,她双腿冰冷,不停在大颤,天啦,这是个人么,还是在她枕边每晚在她身上无数次的男人,难道,这么多个晚夜,他一点人情味都没有么。

她觉得,现在的他,陌生的,她似乎从未认识过。

就因为下午,就因为今天下午那点事儿么

这个男人,她已经不敢再去想什么了…

“哇。哇…”婴儿床里,高烧越来越严重的孩子,一边又在吐奶,孩子难受,在哭,哭声越来越高。

刘叔已经从床上爬了起来,从大厅里踩着咚咚的步子上来。

“少奶奶——”

“刘叔,孩子,孩子生病了,很严重,你开车带我们去医院,快点——”冉依颜的眼眸里泪水都快流出来了。

“刘叔,下去,不管你的事儿——”风冿扬矫健的两下动作从床上翻起来,站在楼梯口,那一脸傲气的模样,对着才爬了一半楼的刘叔冷血的吩咐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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