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单冷笑:“我沈单用得到你去交代吗?浒墅关是南江江口的重要关口,只有尽快将其攻占,我们才能在南岸立足。我们既然渡海而来,也就断绝了所有的粮饷供应,只有进攻我们才能和王爷的东路军会师,才能活下来。”
项福说:“但是治军已经今非昔比,应该不用如此小心了。”
沈单怒斥道:“胡说!怎么能将战局的胜利归咎于敌军的无力?如此轻敌骄傲,你就不怕下一个丧失战力的就是你?回到你应该在的位置,按我说的去做!”
无奈之下,项福只好听从沈单的命令,带着船队返回北岸,准备将大军全部送到南岸来。
沈单将项福派回去之后,稍作休整,当天夜里就向浒墅关发起了突然袭击。完全没有防备的守关将士被沈单打的丢盔弃甲,浒墅关也丢了。沈单占领浒墅关之后又向咸陵方向派出了斥候,打探敌情,这才安稳的睡下了。
第二天沈单穿戴整齐,检阅部队,回来的斥候报告,咸陵没有设防。沈单哂笑,“我们都打过来一天一夜,且已经攻占了一座城关了,他们居然什么都没有发现?这不可能,他们一定是在用空城计,让我们疏于防范。传我军令,留下一千人守关,其余的人立刻与我一同赶赴咸陵,一探究竟。”
军令如山,将士们不敢怠慢,立刻出发。在咸陵,才刚刚睡醒的哨兵,一睁眼就外有数千来路不明的军队,有些手足无措,招呼来其他士兵,一群人趴在城垛上是什么人呢?
沈单打探的结果是咸陵果然没有设防,于是沈单带队又返回浒墅关了。
第三天过了正午,项福率领第二批登陆的军队已经来了,项福说:“军已经将咸陵打探清楚了,这样我们就只需要等最后一批将士渡海过来就可以进攻了。”
沈单摇头,“不行。我们已经在敌军面前暴露了,如果等下去对我们不利。我们孤军深入,没有任何后勤辎重的保障,只能以快打慢,立刻投入进攻才行。如果等下去,敌军摸清了我军的情况,我们就陷入被动了。”
项福叹气,“将军时时刻刻清醒警惕,在下不如啊。好,我这就去准备。”
当天夜里,彻军趁着夜色,守军难以辨别彻军人数的情况下,围困咸陵,叫嚣不投降就攻城。这突如其来的敌情引起了全城的恐慌,守军更是手忙脚乱。
咸陵守军几乎全是新兵,他们都是为了吃饱肚子才参军的,而能征惯战的兵将则大多都在小河关,李难的身边。将官找不到士兵,有弓的却寻不见箭矢,在武库门口乱乱哄哄的等待分发兵器。为了震慑守军,沈单下令放箭,一阵箭雨虽然不大,却实实在在的将城里的军民吓住了,守军上城楼都不敢站直了腰,纷纷都在垛口下面。
项福说:“将军,咸陵城毕竟是一座大城,我们的兵力还是有些不足,等到天亮就不好办了。不如今夜就先算了,我们退回浒墅关,给他们一个期限,让他们投降。”
沈单想了又想,点头了,“也好,就给他们一天时间。”说完沈单骑着他的坐骑橙尾电,率队折返了。
咸陵城内并没有因为沈单的后撤而恢复秩序,相反为了能够在即将发生的大战前躲避战祸,大量的官员和富商开始逃亡。城内百姓为了积蓄粮食和盐巴等物资而哄抢商铺,官府差役也趁机搜刮,城内一片混乱。
面对此情此景,高图是不闻不问,只是吩咐家丁将自己的财宝隐藏在地窖中,闭门谢客。
而在宫里,太后平融夫人在小佛堂里念经,而薛小倩则像是热锅上的蚂蚁,坐卧不安。见到城中大乱的张靖和姚直,决定趁机开城投降,他们的那个部下也决定弃暗投明了。
九月初八,张靖和姚直伙同他们过去的部下动手了,他们派了可靠的人去浒墅关通风报信,而且趁着天还没有亮的时候将城门打开。接到报告的沈单觉也不睡了,立刻起兵。赶到了咸陵城外。
见到城门大开,项福说:“将军,还是由我来进城吧。万一是个陷阱,将军也可以率军攻城。这支军队还是由您指挥为好。”
沈单说:“这样虽然最好,但是让你去冒险,也非我心中所愿。这样,你带着一千人进城,如果是陷阱,就立刻强攻城楼,我则主攻城门,我们在城里会合。继续延误下去,只会更加不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