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德松手,吕布那厮如此神勇,某、某必须上阵试上一试!”
公孙瓒挣了挣,看到刘备脸憋得通红,就是咬定牙关不放手,只好喟然长叹一声作罢。
刘域远远瞥了一眼,随即看向太史慈道:
“太史慈,现在你上。记住,不要自恃武力与吕布缠斗,以你勇猛与关羽合力,数十合之内当平分秋色。若算上一旁的阎行、左髭丈八和徐荣,纵使不能取胜,你等也不应再落败下去。所以,你若再败,此战就不用再比试下去了!”
太史慈双手握枪,脸上不由得紧了紧,随即猛然抱拳道:
“小侯爷放心,某观战已久,心中自然晓得其中利害!”
太史慈本来就是三国榜上十分靠前的勇将之一,而且前面四员战将,里面还有一位关羽,一位阎行,他二人也都是毫无争议的猛将。所以,太史慈这一参战,整个战局顿时为之一变,原本不支的一方,很快就在十多合之后,变成了反攻倒算的一方。
勘堪战至第两百三十回合,吕布突然手脚筋软,衣甲凌乱,跳出战团,大呼一声:
“停,某已不支也!”
然而,他虽然口吐不支,在场的人,却没有一人对其露出嘲笑之色,反而是一个个不由自主地以一种仰视的神态,目光紧紧跟随着他的步子。及至来到近前,才一个个羞愧地从吕布汗水湿透的身上,移开了复杂的眼神。
半晌,作为监军一直观战的左丰,才咬着舌头看向刘域道:
“云上侯爷,吕、吕布他、他这一场,应当算是他赢了,还是算另外五人赢了也?”
刘域也是半晌无语,良久方才环视了一眼众将,最后不由自主地望向刘备,好像全无主意地张口问道:
“玄德兄,此战你以为如何?”
刘备没想到刘域竟然会对他如此这般一问,愣怔半晌,才期期艾艾拱手一礼道:
“此乃侯爷张罗之事,自然须得侯爷金口,备不敢妄言。”
老滑头!
刘域一下子反应过来,急忙端正心神,扶额想了想,方才从这一番惊喜中跳脱出来,展颜笑道:
“此战,理当是吕布为胜者。理由么,我想当今天下,除了贼首张角,恐怕还没有一人可比吕布吕奉先,能以一人之力,面对五人围攻,而全力周旋到两百三十回合之上。所以,此战判定吕布胜!”
一直面露紧张之色的吕布,虽然相信刘域贵为一方侯爷,绝不会在大庭广众之下,因为他不是自家军中大将而徇私。但毕竟心中无底,心自惴惴,直到听见刘域判他为胜,方才神情一松,也是展颜一笑,不由得上前叉手一揖道:
“多谢侯爷,布也算不负侯爷这场演武也!”
唔,刘域点点头,倒也心甘情愿地一招手叫过陶鹰道:
“你速去中军大营,传命临时随军祭酒裴边,教他速速找董琦领取五铢大钱一万文,美酒十斛,西极马一匹,本侯马上要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