诚如茹茹所想,远在前线的舒默压根就还不知道平城这两日发生的这些事。乌桓大军在舒默的运筹帷幄中,可谓是势如破竹!
征战已经几个月,舒默考虑到将士们需要休整,因此这些日子乌桓方面挂了免战牌,舒默只是命人加强防备。而另一方,逐斯部落几个月下来,几乎就要受不住舒默的疯狂进攻,难得碰上舒默这边主动挂上免战牌,逐斯部落的首领简直是大喜过望!自然也赶快抓紧时间休整军备,不会主动挑衅上门。
中军帐中,舒默同承昭、皇甫毅等将领一边研究行军地图,一边讨论战阵布局。
好容易告一段落,舒默说:“这几个月来,大家都辛苦了!趁着这些天的休整,大家也都好好休息。待养精蓄锐后,我们就一鼓作气!等这次回朝,我必定在父汗面前,为大家请功!”
“大将军,您一直同将士们一起,您更辛苦!”一个偏将说道。这话说得并没有拍马屁的嫌疑,而是将士们发自肺腑的真言。毕竟舒默白天里同将士们,到了夜间,还要研究第二日的作战计划。几个月下来,人看着也更精瘦了些。
舒默摆摆手,毫不在意地说:“我并没有什么,只是想着将士们也都离家久了,必定思家心切。所以接下去我们要速战速决!”
皇甫毅看他一眼,揶揄说:“大将军,您这是故意刺激我这样的单身汉的吧!如今谁不知道您是家有贤妻,只怕您恨不能现在就回到夫人去吧!”
舒默一记眼刀飞向他,然而皇甫毅向来是脸皮厚,似乎浑然不觉般。舒默说:“就你话多!你再说,下次我便向父汗申请,将你发配到不毛之地去守边疆!”
皇甫毅顿时起身,说:“大将军,属下知错!您可千万别这样啊!我阿爸还等着我们兄弟俩早日给他生个大胖孙子呢!”那样子,让人完全无法将眼前之人同战场上威风凛凛的将军联系在一起。
整个中军帐内的人均哈哈大笑。舒默摇摇头,无奈地说:“就你这副样子,我看老师还是指望阿麟更靠谱!”说罢,对众人说,“好了,大家都下去吧。好好休息!”
其余人都起身退下了,承昭和皇甫毅却并没有反应。
舒默挑眉:“你俩还不走是什么意思?”
“二堂兄,我们俩这不是体贴您一个人孤单寂寞嘛,这才主动留下来供您娱乐。面对我们这样大无畏的牺牲精神,您就算不嘉奖,也不能这样啊!”承昭嬉笑着说。
舒默瞥一眼一旁笑得奸诈的皇甫毅,对承昭说:“承昭啊,以后离阿毅远一点。”
皇甫毅听后,连忙举起手,表示自己的无辜:“我说公子,怎么什么事您都怪在我身上?明明是承昭自己说的!”
“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舒默的回答言简意赅。
三人正说话间,有急促的脚步声传来,三人均一愣,大步起身,心知必是出了什么大事!
掀开帘幕,传令官进来说:“大将军,有人拿着这个说是有要事求见!”说话间,地上一块玄色的牌子。
舒默接过来一看脸色刹那就变了!皇甫毅也是知道这牌子的,因此一扫之前耍宝的不正经,脸色变得沉重。唯有承昭不明所以,疑惑的眼神在两人脸上逡巡。
“叫他进来。”舒默吩咐道。有这个牌子的均是他自己培养出来的暗卫死士,一般情况下,他们是不会千里迢迢赶来的。除非是有极重要的事发生。舒默几乎下意识地以为又是舞惜或是孩子们出了什么事。
“公子。”来人跪地,语速极快,“大汗殡天。”
“什么?”舒默几乎是没有听清楚的,下意识地问。承昭和皇甫毅也是满脸疑惑,大家似乎都没有理解到探子的语意。
探子抬头看一眼舒默,复又低下头去,说:“大汗殡天!属下一得知消息,便赶着来告诉您了。”这一次他的语速变慢,一字一句说得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