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相隔甚远，但是以楚枫引灵境巅峰的修为，身体被逐步开发，双目视力自然要远远强于普通人，可以清晰地看到江灵紧锁的眉头和苍白的脸庞。心中颇为怜惜，不过他也逐渐知道，作为修者，没有性别的差别，甚至往往女性修者更加危险。江灵需要踏出这一步。

不过，楚枫还是向旁边的石碑之灵询问道：“恩？”刚欲询问，却不知该怎样称呼他，。

石碑之灵微微一笑，恍惚间就像当年柳河岸堤那个少年的笑容，对楚枫道：“你就叫我石祖，我想以我的真实年龄，你叫祖，也不算占你便宜吧。”

虽然眼前的是一个模样稚嫩的少年，但是楚枫却没有丝毫轻视之心，要知道他可是经历了无尽的岁月，活化石一般的存在，连忙躬身尊敬地道：“石祖，弟子想求你一件事。”

石碑之灵看着楚枫，眼中透着赞许，就像是看着晚辈一般，不过出现在他稚嫩的脸上，颇为怪异，点点头道：“说吧，什么事？”

楚枫看了看下面依旧在苦苦挣扎的众人，说道：“石祖，我请求您，如果我的这些同伴到了精神崩溃的边缘，希望您出手解救一下他们。”

石碑之灵将目光投向下方，似笑非笑地问道：“这些人，应该都是你进入这里的竞争对手吧，你为什么要救他们？要知道，如果他们在这里覆灭，那后面主人作为问天境强者的所有收藏都可能被你一人所得。”

楚枫洒然一笑，道：“石祖之前不是也说吗，永远不要放弃自己的原则和底线。如果我以这样的方式获得断前辈的收藏宝贝，那就永远无法成为像断前辈这样顶天立地的强者。”

石碑之灵颇为赞赏地看着楚枫，点点头，道：“没错，修者就要有一颗强者之心。主人也常说，什么阴谋诡计在真正的实力面前都是不堪一击。你很好！如果靠阴谋，就算达到目的，也会失去一颗强者之心。我答应你，虽然我无法修炼，但是经历了无尽的岁月，我的精神力就算比之主人也应该要强。所以所有的幻境都是我控制的，当然你所经历的种种我也只是隐约知道，超过了我的控制。或许是散落在这片空间的主人问天境之灵想要再次回到记忆中的那个地方，所以引导你的意识。不过，这也是我的臆想，做不得真。”

楚枫点点头，也感觉这个猜想太过异想天开。一个逝去千万年的修者，就算是问天境，也不太可能再留下任何意识吧。

“谢谢石祖！”

楚枫与石祖的谈话一炷香不到，但是这是现实，谁也不知道幻境中又经历了多少日夜。

“砰！”

揽月宗孙不凡双膝跪在台阶上，全身在不住地颤抖，脸上通红，甚至都渗着血丝，汗水如珍珠一般顺着脸颊滚落下来。

“嗯！”

石祖摇摇头，也没见他有什么动作，但是孙不凡的身体就像是被一股力量托着，一直到石碑旁的空地上。

“过了多少年了？为什么现在的修士精神力都这样弱？”石碑之灵颇为感慨地道。

不过楚枫却没有仔细听，两眼颇为焦急地看着下方台阶上柔弱的身影。不知江灵经历了一些什么，俏脸苍白异常，就像是一张白纸，没有丝毫血色。

“噗！”

突然江灵吐出了一口鲜血，染红了胸前的白衣，触目惊心，让人不忍再看。显然，江灵也到了极限，随时都可能如一开始那个一剑阁弟子那样精神崩溃，轻者重创灵魂，重者精神寂灭。

楚枫指着江灵，对着石碑之灵焦急地道：“石祖，快，江灵撑不住了。”

石碑之灵依旧气定神闲，没有一丝一毫紧张之色。但是庞大的精神力却已经朝江灵涌去，如孙不凡那般，被缓缓移到石碑旁。看到还是一脸焦急的楚枫，石碑之灵轻笑道：“她没事，精神力损耗太多，休息一下就好了。”但是作为幻境的掌控者，石碑之灵可以清晰地感受到每个人幻境中的场景，想起刚刚这个少女经历的场景，再看向楚枫时眼神中多了一些深意，微微叹息道：“你和主人真是有很多相似点。都是多情之人，都是……唉！”却并没有说下去。

楚枫由于担心江灵，并没有感受到石碑之灵眼神的异常和说话的深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