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顺保利手指方向看去,见在五十米外的一处空地上,出现了一个雄纠纠气昂昂的高原凶物,大d!
狗,是人类的好朋友。
但在这里,这群家伙,好像是人类的敌人。
五十米外的伙计,身体很高,它站在那里,海拔有千多米,它伟岸的身躯,如小牛犊般健壮,呲出的大牙,不停向下滴落一滴又一滴的涎水。
还有,它毛茸茸的。
但是,它一点不可爱。
强大的生灵啊,你饶过我们这些渺小的人类吧。
我在心里发出呐喊,可惜,它听不到。
保利伸手碰下我说:“季哥,这帮家伙,忒没狗品了,见人叫都不叫一声,上来就扑。你看,我裤腿子,都让它给撕破了。”
我说:“你拿点食物出来呀。”
保利:“用了,我身上,除了我自个儿的肉,一点荤腥都没有了。”
说话功夫,又有几只强大的生灵冒出头儿,然后它们不无警惕地下扫瞄一圈后,忽然一只看上去很像公狗的家伙,很流氓地低下头去闻母狗的那里,然后这对狗,就很可耻地干起了传宗接代的好事儿。
保利看在眼里,咬牙说了句:“真流氓!”
我望着正在现场直播狗族爱情动作片的那对家伙,我陷入了沉思。
怎么才可能无损通过呢?
这时,大刚哥凑上来说:“我有个主意……”
原来,大刚哥,也曾遭遇过野狗群,只是地点不同,那是个中国某地的农村,大刚哥的对付办法就是,结成有利阵形,利用拳头大的石块,进行攻击,然后迅速穿过。
因为野狗都有强烈的地盘意识,一旦你用强悍手段,通过了它们的地盘,基本上不会主动对你发动追击。并且,不能跑,你跑的越快,它们追的越狠,人,两条腿,狗条腿,又何况是在高原,人跑不过它们地。
制订了基本战略方针。
我拉了保利,慢慢退出草丛,来到距离狗群远点的地方。
接下来,大刚哥宣布了战斗部署,我们背靠背,把女眷围在中央,男人在外面,然后将背包里的东西倒空,交由女眷保管。
一番折腾,我们开始捡石头往包里装,再将背包,反背在胸前位置。
石头不要太大,基本拳头大小就行。
不一会儿,捡满了石头,我们个男人背靠背,将三名女眷保护在圈子里头,然后,喊着一二一的号子,我们齐挪步,前进。
挺进五十余米。
突然,窜出来至少五条大狗,咧开大嘴,直接就奔我们扑来。
嗖!
走你!
一块石头飞出去。
大狗嗷一声叫,闪了。
!方法有效。
于是,我们密切配合,不停地丢石头,砸狗头,磨蹭走了半个多小时,终于摆脱了这群恶狗的纠缠。
我们累够呛,刚停下来休息,就看人三个康巴猛汉,大摇大摆地往前走。
不知为啥,那些野狗仿佛是他们家养的一般,见这三猛汉,也不叫了,也不扑了,竟低眉顺目,仿佛看见主人似的,一个个地摇着尾巴打转儿。
你妹儿啊!不早说,早说,让他们领我们过来不就得了。
行了!
左右已经过来了,就不说那些没用话了。
我摇头,感慨一番,又开始把任玲包里的东西,装回自已背包中。
接下来,一段下坡路,我们走的就比较爽了,大概六七公里的样子吧。
健步如飞,我们来到了158道班。
这个地方,有个小伙房,提供各式的炒菜什么的。
进去,我们招呼老板,点了桌大餐,然后开造!
我吃的比较快,也是饿了的原因。
我吃饭喝足的时候,众人,包括三大猛汉兄弟仍旧在吃喝。
我瞅着洪保利,我反复瞅,我又看了看三大猛汉,然后我脑中突然浮现一件事儿!
我在香港,托老鬼叔送的那幅唐卡,怎么现在还没有回音儿呢?
按理说,收货方,扎西他们,应该给我回个信儿呀。
如果我估摸着没错,那唐卡,应该是满屋子邪物里最霸道的一个玩意儿。
那东西,从理论上讲,就是我给它挪的窝。难道,最后这笔帐还要算到我头上?
我想不出个所以然。
接着,我又想起另一件事,我就问保利:“保利啊,你当初情况不妙,我也没细问你,你这病毒,到底是咋染上的。”
保利夹了一大块牛肉,往嘴里一塞跟我说:“原来,我寻思是喝下去的那坛子什么千年酒,后来我想明白了,这跟那事儿没关系。我这毒啊,搞不好就是在那之前,我救人那次染上的。”
“你救人了?”我不解。
保利抬头咧嘴一笑说:“是救人了,不过,救人不留名嘛。我就没说……”
保利告诉我,他们车队在前往乌x木x的时候,在路上遇到一起车祸,一个皮卡,跟一个大货车撞了,皮卡里边,困了三个人。
保利热血一冲,上前救人,不小心把大拇指给弄了一个血口子。
当时,他没在意,光想着把人弄出,结果,手上就沾到了一种白色的粉末。那粉末,好像车里运的一箱药品里漏出来的。
保利同样没在意,拿矿泉水冲冲就完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