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脑子最近很不对劲儿私家美女保健医。
废话!让唐卡给折磨的,能对劲吗?
表现的情况就是想法较多,思维较广,往往一件针鼻儿大的事儿,也能让我脑补成西瓜那么大。
我想起一句话。
精神病人思维广,白痴青年欢乐多。
现在的我,虽然算不上白痴脑残,但妥妥儿地,小精神病一枚。
我愣了下,然后对任玲说:“他们,自行走掉了。”
任玲推我一把:“没有,说好了,明天再走的,现在人家大刚哥,铁兵哥都出去找了,你快点也去吧。”
我应了一声,爬起床。
然后,搂着背上大破竹筒子,和任玲一道离开房间,去村子外边四周瞎找。
今天是个大晴天。
阳光明媚。
村里的藏人很友好,见到我和任玲,都不忘双手合十,弯腰用生硬汉语说一声你好。
我按相同的姿势回个你好。
我们没碰到大傻狗,估计是狗主人怕它咬到我们,就给关院子里了。
出村子,看到有条小路。
任玲说大刚哥他们就是沿这条小路走的。
我踏上小路,转过几个弯儿,眼前豁然开朗,出现一个缓坡。
坡上长满了一丛丛的荒草,然后我就看到费老一脸激动地跟洪保利,大刚,还有铁兵,梅子,大红姐,讲述着什么。
看到我来。
铁兵一招手:“快,小季,过来,听费老讲故事。”
我在心里暗自嘀咕,这老头子怎么个情况,干啥跑到高山顶上讲故事来了。
但我没说什么。
拉了个小脸儿,走过去,找了个石头,我扑通一屁股坐上面开听。
费老说书人一般,感慨万千:“当年啊,我比你们稍年长一些,也就三十多岁,正值事业高峰,来到内地,我就想,一定要用双脚征服川藏线……”
我听了心中一动,这怎么,费老年轻时候走过川藏?
费老接下来,跟我讲了一件,让他刻骨铭心一辈子的事儿。
说是,他那会儿走川藏,凭的全是一腔热血。
前面还好,过了金沙江大桥,他就不行了。恰在那时,他遇到了一个年轻人。
“噢对,小季啊,那个小伙子,那时候,跟你差不多大。哎你别说……你跟他长的有些像啊,哈哈哈……”费老笑了笑,又感慨说:“当时,我进藏日子选的不好,我是九月末来的,结果,刚出金沙江大桥,就遇到了漫天的风雪。我又累又饿又冷。路上别说车,人了,连个活物儿都没有。可就在我奄奄一息的时候,那个年轻人出现了。”
费老讲,陌生的年轻人帮他推宫活血,在严寒中救了他一命。然后又告诫他,现在这个日子不是进藏的好时机。
接下来,年轻人护送他回到金沙江大桥的守桥武警部队那里,让部队联系地方,派车,给费老接回去了私家美女保健医。
当然,这不是让费老感慨的地方。
真正让费老不解,且有一些崇拜的是,那个年轻人将费老安置妥当,就转身独自一人,空了两手,幽幽走进了漫天的飞雪中。
他走的方向,就是拉萨!
费老讲到这儿,伸手抚了下身边荒草说:“这里,就是我遇到那个年轻人的地方。当时,他本打算把我领到下边的村子里,可他说,他跟村子里的人也不熟。于是,就在救过我以后,带我回到了金沙江大桥。”
“这真是个神人呐!九月底,空了两手,独自走川藏……”费老无比向往,出神地看着远方,喃喃说着。
说实话,这个故事,并没引起大家多少兴趣。究其根本,皆因众人都以为费老是在故意的夸大其词。
九月份、独自一人、空了两手,走在川藏线上,更何况是几十年前。那个时候的川藏线才是真正的生死之线。路上,根本就没什么补给站。
但我们不跟老人计较这些,更何况,他又这么大岁数,还有绝症在身。于是,装模作样地陪了他,感慨一番就罢了。
山上风大,眼瞅时候不早,我们就劝费老回去吧。
老人家临走,他突然挣扎我们的手,扑通一声跪在地上,面朝那个坐过的地方,极其郑重地,磕了三个,真正的响头。
磕过头,我们急忙把老人家扶起。
铁兵哥问:“费老,你这是干嘛呀,你怎么了?”
费老摇了摇头笑说:“我没事,没事。这个,你们年轻人不懂。我欠人家一条命啊。当时,走的匆忙,连声谢谢都没有。我甚至不知道人家叫什么。我要死了,这心里愧疚啊!不磕这个头,我死都不会闭眼的。”
我们怔住了。
下一秒,我们开始相信费老讲的这个故事,是真事儿了。
回去路上。
我们议论纷纷,并给那个神秘年轻人安了许多种身份。
修道的,修真的,仙儿,强人,八十年代的户外大神儿。
我跟着说了几句,末了,我脑中忽然闪回一个念头。
那货,不会是二叔吧!
这个念头一闪即逝,0.3秒后,我认为这是我大脑错乱细胞自行生长的垃圾信号,很快,我就将这一猜测给pass掉了。
回到村子里,藏人们在晚上又给我们办了一桌很大的酒宴,招待这些远方的来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