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们就出发吧。”
上车,我独自找了个靠窗的位子,坐了,大巴启动,我们出发。
先是离开广州,接着又驶上了广梧高速。
我嘞了个去,这是要奔广西去呀。
车在广梧高速奔行了数个小时后,到了梧州,又改路,又直奔南宁。
将近傍晚,我们到达了南宁,然后没做休息,直接乘夜色走。半夜,恍惚到了一个城市,大大的公路标识牌显示这是崇左。
车又出崇左,然后继续前进。
天快亮的时候,我们到了一个小镇子。
镇子不大,位居深山。
张琴第一个下车,然后拿话筒跟众人喊:“大家一路辛苦,但这趟旅行,还没有到终点,我们先在镇子里休整,好好睡一天觉,明天早上,我们继续出发。”
我嘞了个擦,这是要去哪里呀。
镇子里有旅店,我们将就着,分男女,包了几个包间,对付睡了一天一夜。
第二天,凌晨三点,我们就起来在旅店外面集合。
出门,看到大巴车已经走了。
张琴这时对我说:“小达啊,你和老莫负责照顾这些学员,我跟杨先生在前面带路。”
我愣了下:“这是要怎么走?”
张琴微笑:“山路!如果快的话,今天晚上,我们能到地方。”
我心里动了一下。
这个地方,搞不好,还真的是深山大泽啊。
这里地处中国西南端,与越南接壤,小镇四周都是茂密的原始森林,张琴的那个药厂,究竟是个什么药厂啊,居然会建造在这里面。
这时,队伍已经出发。
我在后面,混在学员中间,先是给蓝雪娥一个眼色,示意她盯好这些学员,接着又追上老莫,金子平,我们并肩前进。
老莫这时显的很神气。
他扬起头,打量四周群山,止不住地啧啧感叹。
我说:“怎么,莫总,你对这儿熟?”
老莫得意:“不是吹牛,我当年也曾经参加过对越反击战。”
我一愣:“哎哟,失敬啊。“
老莫咧嘴一笑:“不用敬,我当年,就当了半个月的兵,然后得了场疟疾,高烧不退,给运回后方了。“
老莫接着说,他尽管当兵时间不长,可他知道,这片大林子,太大了,别说这几十号人进去,就是扔进去个千八百号人,转眼也是个没。
当然,他这个没,指的不是死亡,而是很难找到的意思。
林子越走越密。
但越神秘,就越会激发人的好奇心和探索心理。
队伍中,这些不明真相的学员,一个个铆足了劲儿,全都跟打了鸡血似的,一步不停地紧紧跟着。
就这样,一路走来,中间休息了三四次。
中途,遇到过几次蟒蛇,但万幸都是有惊无险,没人因此而受什么伤。
一直走到了晚上八时多。
这时,手机早已经没了信号,我们也不知身处什么地方,依稀月光中,四周都是高高的大山和茂密的原始森林。
学员们,人手分到了一个小手电,相互顾看着,在夜色中慢行。
将近快到23:00的时候。
队伍是又累又乏。
老莫更是走两步就要喘。
突然,当我们爬上一道小缓坡的时候,我耳边猛地就听到了一股子很大的落水声。
借着月光,我看到不远处,竟好像有一处瀑布,而就在距离瀑布两百多米远的地方,有一个被高墙围起来的建筑群。
这个建筑群,大概由五幢二到四层的楼构成,四周围了茂密的树木,显的极是隐蔽。
不一会儿,走的近了,我又看到建筑物内有明显的灯光,并且,好像有几个人,正拿了手电,往这边赶。
恰在这个时候,队伍里有个女学员,啊的叫了一声。
接着又是一句:“蛇,蛇,咬我了。蛇。“
“怎么回事儿?“张琴把手电光打过来。
我听了声音,迅速转身,锁定位置,然后看到了那名坐在地上的小白领。
这人叫秦秦,是广州一家金融公司的白领。
秦秦脸色惨白,指着草丛说:“蛇,有蛇,好像咬了我一口。”
我把手电往草丛晃了一下,然后看到一条黑色的大蛇,嗖的一下子就消失在草丛深处。
这时,身边已经围了不少的人。
我拿手电,对着秦秦小腿照了下,又把裤腿挽上去,结果就露出两道深深的蛇咬痕迹。
“没事,是眼镜蛇咬伤,回到实验室,很容易就治愈。”这时,一个低沉的声音忽然出现在耳畔。
下一秒,就看到一个身材矮粗壮的男子,弯腰,一下就给秦秦背在了身上。
秦秦:“你,你是谁,你干什么。”
张琴说:“秦秦不要怕,他是实验室的杂工,叫老滕,放心吧,老滕是这片山区的老猎户了,他治蛇咬伤,十拿九稳。。”
秦秦微微点了下头,正要说什么感谢的话,突然,老滕抬头,与此同时,几个站在前面的女学员,不约而同说出一声凄厉尖叫。
“啊……鬼呀!怪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