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晴看上去,一副受过训练的样子,咬了刀片,沿着她爷手臂上的绳子,飞速移动脑袋。
二十多秒。
曾家老爷子自由了。
一人自由,不忘他人。老爷子先给自家孙女松了绑,又给方队长,马兰松绑。最后,轮到我时,是半仙儿给我解了绳子。
门口的看守,不太搭理我们,因此没有发现。
为啥不搭理呢,因为这个石壁高啊,将近**米,光滑,难攀登,我们又让人绑了两手,是以,他们只是偶然过来,点下我们的脑袋,其余事情,一概不管。
大家都配合默契,没人大喊大叫。
这时,曾海伸手指了下头顶那个c4包儿,意思是谁,谁把那玩意儿给解除了。
方队长,偷偷伸拇指,指下了自个儿。
人家是专业人士,这个绝对有经验,我是抢不上了。
然后,曾海指了指门口那三哨兵,众人心里有数儿。接着,开始慢慢地挪地方。
曾海的孙女婿,高英男打头阵,然后是观枫,接着是柳生,这三个人,悄没声我地,拐到了石壁一侧。
正好,外面三人,搂枪,坐地上,吃喝着。
观枫聪明,立在那儿,哎哟,叫了一声儿。
三个伙计同时起身,搂枪奔我们来了。
三人,拐进这个空间。
下一秒。
三人的脖子让人给搂了,
急劲地勒,狠狠地搂,大概过了一分钟,人彻底没动静了。四肢松软,倒在了地上。
与此同时,方队长一个鱼跃,高高跳起,把石缝里那个c4包儿给捧下来了。
落到地上,方队长伸手一阵摸索,十几秒后他说:“搞定了。”
众人大悦,起身开走。
逃亡过程顺利的超乎想像。
关我们的这个地方,跟梅先生一行驻扎的地儿距离还有那么几十米,我们这一行人走的悄无声息,眨眼功夫,就溜出了对方的监视范围。
十分钟后,我们离开了石林。
这时,后边响起了枪声。
这时,已经无惧了,对方又没车,又没飞机,搁这原始森林,他们没个追。
我边跑,边感觉这事儿太他大爷地有意思了。
这可能是史上,最轻松,顺利的一次逃脱了。
这可能吗?
答案当然是不可能!
并且,这个计谋看上去并不那么高明。
如果我是设计者,我可能会安排的复杂一些,从而让这个逃脱显的更加真实,更富有刺激性,比如,利用钢制的手铐,代替容易割断的登山绳,接着再安排人,不错眼珠子盯,但是呢,盯虽然盯,还有一定的规律,比如,每隔几个小时,会有十五分钟,或五分钟的换岗时间等等。
显然,对方接到的指令,让他们没有太多时间准备,因此就布了这么一场只能打4.3分的拙劣表演。
表演给谁看呢?当然,主要的观众是我,次要观众就是其它人。
我们疾行。
后边的追兵装腔作势,砰了个砰砰砰,一个劲地放枪。
曾海,在前打头,领了我们,拐呀拐,钻呀钻。
一直折腾到天快亮了,这才找了个布满青石的山坡休息。
跑了一晚上,真累呀。
我,半仙儿,观枫,三人,倚一块儿,就这么迷糊着,小睡了一会儿。大概也就半个小时吧,睁眼。
看见方队长正领着马兰不住地跟曾老爷子道谢。
“老先生,真的是谢谢你了。要不是你,我们这些人,就都被这些海外的恶势力给害了。真的是谢谢,多谢。”
谷村老鬼子,也在柳生的搀扶下,一步步拐了过去,对着曾老爷子说:“谢谢,多谢,多谢。”
我瞟了眼四周,又瞅了瞅谷村,我对观枫说:“小北京,山田鬼子呢?”
观枫压低声音说:“一出墨脱县城,就失踪了。我是在距离墨脱县城四十多公里远的山上,追上这老鬼子的。”
我冷笑:“老家伙,腿脚挺利索呀。”
观枫:“不排除有人一直在给他注射药物。”
我点了下头。
观枫这时说:“方队长,有可能也是个茬。但是那个马兰又好像是无辜人。”
我微忖了下说:“你怎么看出来的?”
观枫:“察颜观色,眼神不对!”
我点了点头:“这个,先列入怀疑。如果真如你所说,这个事情可就麻烦了……”
方队长衙门口的人。
但你能说他没问题吗?在这个,钱几乎可以搞定一切的物质年代。有多少人,能抗拒得了金钱诱惑?
道医,或许可以。但那也是建立在雄厚家资基础上的清高。
如果没钱,面对唾手可得的巨额利润,还有几个人,能够坚持住自个儿的本心?
此时,曾老爷子,领了方队长,谷村鬼子,奔我过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