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女巫会说普通话,着实吓我一大跳。
不过,静了心想一想她体内那道活了几百年的地魂。那么,她没跟我讲一口地道的英国伦敦腔,她已经很照顾我的接受能力了。
可那句,我们走吧?
这又是什么意思呢?
难道,是现在就出发吗?
我愣神间隙,小女巫说的狗姑娘,过来,不动声色,伸大嘴,吭哧一口咬了我的衣服襟,使劲往前拉。
我明白了。
这是跟它走。
有人说过,巫师是人与自然万物之间的媒介。
在西方世界还有很多地方,对巫师这一职业,都尽其可能地丑化。把会巫术的人,视为邪恶之人。
欧洲中世纪时期,这一情况,更为剧烈。
那会儿,你恨哪个女人,就说她是巫师。ok,接下来,这个女人会有两个结局。一是装在袋子里,一通棒打,最终扔到河里,淹死。二是绑在柱子上,底下堆了一堆的木头,点火烧死。
愚蠢的人类啊,他们不知道,巫师仅仅是感知足够强大而已。
打个简单比喻,人跟动物,没办法交流。
但巫师可以,她能让一只暴躁的狮子瞬间安静,然后趴地上,享受她的抚摸。
这听上去,或许显的很神化。但的确存在。
而这是对精神世界探究到一次程度后,自然彰显的力量。
好吧,现在,狗姑娘,拉着我跟它的女主人一起,向外走,转了几个胡同,在我下榻的那个屋子前,小女巫停下了脚步。
“去拿你的东西吧。”她声音显的很是冷淡,略有空灵。普通话,严格上讲,并不标准,其中透着一股浓浓的藏族口音。
我进屋,取了大包,包括里面那把藏刀。
观枫看到我,意欲起身,一旁的药王前辈,挥手阻止了他。
“让你哥一个人去吧!”
观枫不解:“可是,我们……我们在这里干嘛呀。我们……就这么干耗吗?”
药王微笑:“因果。”
“当全部问题,集中在一个点上的时候,我们要把他解决,就需要找出问题的根本,然后,看清楚因果关系,进一步,直问因果关键所在,一刀斩断。”
我笑了下,对观枫说:“比如李自成。”
观枫咧嘴笑了笑。
是的,比如李自成。没有李自成,明朝要gameover起码还要再等上一段日子。
李自成是怎么叛乱的呢?其实,他原本是国家级招待所里的一名公务员。(即明时驿站里的士兵。)明末时候,驿站开支过多,国家削减开支,李自成失业了。他失业了,没饭吃,当然就想别的办法了,于是……
有说,老李造反,跟一个姓陈的小娘们儿有关。
其实,那不过坊间说书人编的段子罢了。
好了,闲话少扯。
观枫明白这其中的道理,上前跟我说:“哥,希望你不会挂掉。”
我说:“不会的。绝对不会!”
其实,这话我心里也没啥底,这个因果,到底是怎么回事儿?天晓得!
没准我到时真的会挂断也不一定。
不过……
呵呵,用心做事,莫问前程。管他大爷那么多呢!死了,大不了,重新来过,算逑!
我跟众人一一告别,搂着藏刀,跟了小女巫,出发。
走的时候。
村子里的人都来送。
举了火把,围成两排,只要小女巫一到面前,马上有人跪在地上,对她顶礼膜拜。那是发自内心的虔诚和敬仰。
我观之,心中,为之动容。
送行的队伍,一直把我们护送到了下边,放下大吊桥。
最后,三位康巴大哥跪在桥头,小女巫走过去,伸手在他们的头上,一一抚摸,旋即,转身,遁。
狗姑娘,紧随。
我紧随,狗姑娘。
出了崖村范围,我紧跑几步,追上了小女巫,刚要跟她搭话。
狗姑娘怒了。
啊……
呲牙。
我愣。
小女巫回首,拿眼神儿跟狗姑娘一对。大藏獒,立马变的低眉顺目起来。
我长松口气,到了近处,我打趣说:“你会说汉话,怎么之前,一直都没跟我说过呀。”
小女巫不说话,只是抬头,幽幽往前走。
我自觉没趣。
想了想,又凑上去:“哎,你普通话,跟谁学的?”
人家还是不搭理我。
我没辙。
只好跟了她后边儿,逗狗姑娘玩儿。
狗姑娘用尽全身的狗力,压抑内地深处对我的反感,任由我摸它的脑袋,下巴,身体。
玩了一会儿。
我觉得没劲,只好专心走路。
接下来,我们走两个小时,坐下来,打半个时的坐。然后再走。
天快亮的时候,我们来到了一处险要所在。
这是好像被人拿斧子劈了一下的大山,山势陡峭,中央一条深谷,并且那条深谷三面都是峭壁,远观,只有一条入口可以进到里面。
我和小女巫遥遥观了。
彼时,东方现了太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