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红雪的话，沈莹莹大惊。

她挣扎着想要从烟云绕中抽出手来，然而整个人身子却因为挣扎，而被烟云绕控制的更紧，仿佛全要被吸进去一般。

“红雪，你到底想要干什么？”沈莹莹蹙眉怒吼，红雪的话比直接说要杀了她，还让她恐惧。

将沈莹莹的恐惧尽数看在眼里，红雪一步步的逼近，冷冷发笑，“贱人，你现在才问这个问题，不觉得愚蠢吗？用不了多长时间，你就能知道我是什么意思了……”

红雪话音才落，沈莹莹便觉得浑身已经被那股力道所牵引，周围缠绕着一团团的黑雾，让她挣脱不得。

“红雪，多行不义，你不会有好下场的……”沈莹莹浑身被束缚，也不再挣扎，她冲着红雪咆哮。

冷笑之声随之而来，红雪冷冷的看着沈莹莹，“多行不义？好下场？那你今日的下场又如何？啧啧，真不知道，洪烈轩看到你这副样子，会是什么反应……”

话毕，红雪轻轻挥动红袖，一面巨大的镜子骤然出现在沈莹莹面前。

沈莹莹抬眸，看着镜子中的自己，整个人几乎崩溃，“啊……”撕心裂肺的呼喊声带着他浓浓的悲怆，她无法接受这样的自己。

全身上下一片漆黑，毛茸茸的，耳朵向上，活生生一个变异的超级大黑兔。

心一阵阵的泛亮，沈莹莹这才明白，红雪所说的人妖殊途是什么意思。如今她被变成了这副人不人、妖不妖的模样，又如何敢去见洪烈轩一面。

想着洪烈轩悲伤的眼神，想着他嫌弃的样子，沈莹莹浑身颤抖，那股发自内心的恐惧，如千年寒冰，让她冰寒彻骨。

“不要，不要，这不是真的，这不是真的……”沈莹莹不敢置信，她的大脑完全不受控制，撕心裂肺的吼声过后，她猛地冲着那面巨大的镜子撞去。

沈莹莹泪水横流，心也仿佛在滴血。她不想看见这样的自己，哪怕毁容，哪怕身残，哪怕去死，也不想看见她现在这幅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

红雪看着沈莹莹发狂的样子，一阵阵的狂笑出声。“贱人，这滋味很好受吧，你应该很开心的，是不是？上下千年，还没有人能给你这样的体验吧。啧啧，瞧这模样，还真是可爱呢，哈哈哈……”

红雪的声音，如同刺耳的魔音，让沈莹莹整个人更加崩溃。

紧紧的捂住自己的耳朵，触摸到的却是兔子的长耳，沈莹莹哭号，肆意的撕扯那对儿耳朵，“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不要，不要……不要……”即便耳朵被她自己扯得生疼，沈莹莹还是不停下来。

在古堡之内横冲直撞，她希望用身上的痛来告诉自己，一切都不过是一场噩梦而已。然而，痛过之后，只是更加的痛彻心扉。血淋淋的现实，让她无法欺骗自己。

良久，浑身无力的沈莹莹瘫软在墙角，蜷缩着这并不属于她的身子，放声哭泣。

“洪烈轩，洪烈轩……”

一遍遍的呢喃着洪烈轩的名字，心若刀割。洪烈轩彻底成了沈莹莹心中的一块痛，不是洪烈轩不爱她，只是现在的她，再也没有资格，也没有勇气去站在洪烈轩面前，寻求一丝一毫的温暖的呵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