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韦叔又是如何知道《郁山工事图》的?”浅夕一脸急切。
二人皆不知她已心中无措,只当是在收集线索,白毓索性也不再遮掩,直言道:“办完姐姐丧事后,本侯便找来韦叔。韦叔顺着郁山这条线索,一路查下去,打听到,父亲遇害的第二年,太仆寺曾得到过一张有关郁山的图,至于是不是‘郁山工事图’不得而知,但后来,这图便莫名不知所踪了。”
“且当初经手的小吏,不是死,就是失踪。只有两个人还在,一个是当年兼管马政的秦修业,一个是太御令徐茂。”
“以韦叔猜测,徐茂当时只是个管马小吏,恐怕连图长什么样子都没见过,是以才侥幸活下来。而那图从人们的视线中消失,最终,应该是落在秦大人手中。所以,本侯才会设法接近二公子。”
白毓声音渐低。
“小侯爷放心,此事浅夕绝不会告知二哥!”浅夕不假思索,脱口而出。
白毓只当浅夕是在顾念他与秦阆的兄弟情谊,弯眉淡然一笑。
浅夕却肃色盯了韦天枫:“待我离京后,韦叔定要防着秦家人!”
二人意外。
“二哥自是可信的,但浅夕只怕会牵累他。”浅夕知道自己态度令二人生疑,忙解释道:“既然图是落在二叔父手里,秦家便有牵涉,事情没有水落石出之前,万事谨慎的好。”
二人这才点头称是。
浅夕脑中早已乱成一团,只得草草嘱咐一番,三人一同出了凌烟阁。
外头月黑风高,白毓、韦天枫仍是乘坐马车,秦阆则带了浅夕信步回去。
到了街角,四人正要告别。
“当心!”
韦天枫陡然大吼,奔雷剑“铮”得出鞘。
“嗤!嗤!”暗夜里划过几道银光,破空之声不绝于耳。
秦阆护了浅夕、白毓,躲在车后。
知道秦阆颇有身手,韦天枫击落暗器,便朝黑暗中刺去。
两个黑衣人显露了身形,与韦天枫战在一处。
“快走!”
巷战对四人不利,只怕后头还有来人,韦天枫当机立断,让秦阆护了二人速速离开这是非之地。
秦阆扶二人上了车,从靴中抽了短剑出来,在马臀上一刺,马车便飞也似得朝秦府方向奔去。
车厢里,顾不得思考是何故遇袭,白毓取了佩剑,挡在浅夕身前。浅夕一脸镇定,拔下发上金簪握在手中,看的白毓心头一酸。
“嘶”蛇一样的长鞭,凌空袭来,缠缚住奔跑马儿。
马儿挣扎倒地,痛苦嘶鸣。马车去势不减,轰然翻到。
又是两个黑衣人跳出,拦住巷口。
“四妹,你怎么样!”秦阆目眦欲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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