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俊眉微皱,显然已经开始不耐烦。
忽然,持剑匪首身形猛地一僵,男子挥鞭便扫掉他手中龙泉,鞭梢就灵蛇一般缠住他的颈项,将人摔倒在地。
一众贼匪尽数被制服,倒地哼哼。
旁人看没看见,浅夕不知,但她方才分明瞧见两人缠斗之时,一毫银光从云母车中****而出,没入匪首脊背。
还有,之前大网罩下,柔然男子居然没有去救云母车中的娇客,反而自己闪身躲开……难道车里的燕国女子是比柔然人还要强悍的所在?
这男子一身功夫根本不弱于贼匪,却缠斗许久,也不肯痛下杀手……他们对在大燕国杀人有顾虑!哪怕只是几个盗贼。
想到这两点,浅夕立时灵猫一般闪身而出。
那柔然男子正在挑开云母车上鱼鳞网,不设防,浅夕已经跃向几名半死不活的盗匪,手中银光一闪,便割了几人咽喉,一时间,血腥顿起。
“你在做什么?”鱼鳞网委地,柔然男子转身凝视了浅夕,满眼危险。
摘下脸上麻布,浅夕以手扶膝,蹲下行礼:“孤女秦宛,求夫人收留!”
“夫人?”男子挑眉,若有似无的看一眼云母车。
浅夕毫不畏惧迎向他的眼神,只见男子眼中竟浮起几丝笑意。
又是个闷骚的冰山男,浅夕叹息,见识过慕容琰人前人后的两面,她已大概能揣测出这一男一女之间的情愫纠葛。
“是,既然夫人不便出手教训,秦宛便替夫人了却麻烦!”浅夕大声回应。
这次,柔然男子毫不掩饰地看着车内,等待示下。
良久,就在浅夕觉得危险有如夜幕一般,要将自己吞噬之时,车内才传出一个娇懒的女声。声音柔弱懒散,却让人觉得恣意放肆,分毫不敢小觑。
“你用什么杀了他们,给我看看。”
浅夕一怔,自袖中取出月曜,同时又带出了一只小木牌掉落雪中。
男子接过月曜,撩开车帘递进去。
“呀!”车里立刻传来娇呼:“你是狄戎人,你怎么敢在大燕国!”
车里的女子居然认得狄戎的圣物月曜石,浅夕心头一凛,却不可置否,佯作黯然道:“若非走投无路,何至于沦落如斯,只求夫人发慈悲收留。”
“我可不是什么夫人!东西还你。”
如小女孩儿赌气一样,月曜被从车窗扔出,落在浅夕脚下。
马屁似乎拍在了马腿上,浅夕却并不绝望。
因为那柔然男子已用剑尖挑起了她掉在地上的木牌,仔细端详。
“你也是贼匪?黑吃黑么!”柔然男子蹲身从死去的贼匪身上也摸出一模一样的一只木牌,举在手中,怒目浅夕。
“大老爷,不是这样的!”浅夕慌张的摇手否认:“小女子先前也被一伙贼人打劫,不想他们竟是一伙儿的!大老爷您一定要相信我,夫人,求求您就留下我吧,我什么都会做。”
一众仆役都从网中脱困而出,只待主人一声令下,就赶走浅夕。然而这一次,出人意料,浅夕的请求没被拒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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