含笑进来请完平安脉,严若儒温和的赞许:“看来这两日,公主很乖,有按时服药。”
“那么,仙儿的奖励呢?”仙儿歪头,眼睛已经滴溜溜,看向严若儒袖中。
掏出一个杏黄的药包,打开来,是甘草温暖的香气,严若儒笑着双手捧到仙儿跟前。
仙儿因心、肺皆不大好,从小糖就比同龄孩子吃的少。严若儒以橘皮、蜂蜡、甘草熬炖成羊羹一样的糖糕,既可以给仙儿解馋,又能滋阴养肺,今年冬春交迭,仙儿都不曾咳嗽过一声。
柔妃告诉她,这位年轻的太医哥哥是宫外来的神医,仙儿便对严若儒亲近了许多,吃药也比从前听话。
出了锦瑟殿,严若儒从花园里的九曲回廊到了华宫。
柔妃虽已梳洗好,却仍是乌发垂腰,身着鹅黄中衣,歪在暖阁里,面色不善。
没人敢出大气儿,除了茵儿向严若儒细说柔妃何处不适,其余人都退出殿外,躲得远远的。
问明病情,严若儒修长的手指在柔妃不盈一握的腰间揉按,顺着穴位经络,一路推拿到肩胛。
螭兽香炉里已经燃尽了一炉香,柔妃伏在软榻上闭着眼,一句话也不说,直到温凉如玉的手指揉按到额角,她才猛得转身搂住那道欣长的身姿,脸颊紧贴上药香氤氲的胸膛,眉梢眼角才有得逞的笑意弥散。
严若儒依旧保持着推拿的姿势,两臂虚张,久久不肯放下:“娘娘今日,仿佛不曾饮酒。”
“那又怎样?”柔妃任性:“本宫觉得冷!”
“微臣唤茵姑姑进来,加一笼炭火。”
“炭火生多了,本宫会头疼!”
“……”
一扭腰身坐入严若儒怀中,柔妃仿佛拥住了一份自己遗失已久的爱情。
在此之前,她从未想过自己这份不实的奢望可以有美梦成真的这一日,可现实偏偏就是这样凑巧。
惠帝前往狼胥山会盟,前后离京足有一月时间;太后病了,****躺在榻上;赵皇后则是屋漏偏逢连夜雨,自顾不暇,整天躲在长春宫不出来;至于静妃,打从清晖公主远嫁后,就开始变得神经兮兮……
如今,放眼整个大宫,竟是她柔妃一人主事!
迫不及待,看着眼前这样年轻美好,俊朗如朝日般的脸,她一刻也不想再等,心中有一个声音在叫嚣,抓住这次机会,哪怕只拥有一回也好!
攀上温热的颈,柔妃一仰脸就想去吻那薄而淡色的唇。
严若儒却微侧了脸,颈背僵直。女子哪能和男人比力气,柔妃几番勾了他的颈,严若儒都不肯低头,柔妃俏脸顿生气恼:“你敢不从本宫?!”
长长一叹,严若儒终于回视了她:“微臣是怕……”
“你怕什么?”柔妃心口起伏:“皇上回京起码还要一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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