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手轻脚上前,捧上她抱在怀中多时,带了她体温的寝衣。【更多精彩小说请访问】严若儒起身披了,赤足踱去净房,茵儿这才俯身低唤柔妃。
将柔妃侍候妥当,换了洁净的衾枕,茵儿才又匆匆去净房伺候严若儒梳发、擦身、更衣。跪在他身前系腰间的衣带,茵儿甚至恍惚觉得,眼前的飘逸如仙的人才应该是真正的天潢贵胄。
望着严若儒一身杏子黄的寝衣出来,眉目如漆,剔透如玉,柔妃立时醉了心神唤“儒郎”。
“怎么还不睡?”
“没有等到你,怎么睡得着……”
柔妃正说着,严若儒已经到了榻畔,捏起她小巧的下颌,俯身便是绵长的吻,一时间,唇齿濡沫、气息纠缠。
“嗯……”柔妃刚刚平静的脸色,顷刻间又是红潮涌动。
严若儒半闭了眼,整个人慵懒的压在她身上,绵绵长长的吮吻,侵入、品尝。这等深情款款之态,严若儒向来得心应手、驾轻就熟。带着三分凉意的眉眼并不见动情,却撩动得柔妃如登仙化羽一般,婉转嘤咛。
放下帐帘,茵儿的指尖都在微微发抖。
柔妃并不是看不出茵儿的小心思,不过,这样的事总要有个人在跟前伺候,在外头遮掩。茵儿是她的心腹,又对严若儒动了情,自会拼死维护。她肯给机会让茵儿贴身伺候严若儒,便已是对茵儿的恩赐。
良宵苦短,转眼就是天光,柔妃伏在严若儒怀中哪肯放他离去。
惠帝不在宫中的日子,过一天便少一天。一旦圣驾回转,他们便再没有这样厮守的机会。
起初她也只是欲|情作祟,看着这般美玉般的男子,不顾身份,只想一偿自己多年来的孤闷。谁知严若儒就像无底深潭、像大漠流沙,一旦陷进去便再难自拔。现在,柔妃明知前路杳渺,险阻重重,也无论如何都舍不得放手了。
事态的发展,同样超出了严若儒的预想。惠帝离宫,令他与柔妃的关系几乎是一日千里。每至夜晚,宫中宵禁,他在华宫睡龙床卧凤榻,恣意征伐之时,一个挥之不去的念头就在心中叫嚣,并且伴随着柔妃对他的日渐沉迷,开始变得触手可及。
柔妃一心想要个皇子,但是惠帝可能已经不能满足柔妃的愿望了!
虽然皇帝的脉象、病历存档,不是随便一个太医就可以知道的,但严若儒通过对惠帝多日的观察,以及太医署里的种种蛛丝马迹,越来越认定自己的怀疑。其中,最显而易见的,就是惠帝自登基以来,后宫就再没有添过一位皇子或者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