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芜扣了手指,气不打一处:“小姐和王爷成亲这么久,你几时见小姐想过旁人了?王爷与小姐都已经圆过房,都……”
脸上羞红,绿芜说不下去:“横竖不是你想的那样,若你再浑说,我就禀了夫人把你送回相府去!”
“别,别,我再不浑说了!”彩薇扯了绿芜衣袖,直看着她气消了些,才又怯生生的问:“那姐姐你说,小姐到底是为什么?”
“别浑猜了,小姐要做的事,咱们能猜得到么?当初大少爷那件事,你敢相信小姐会亲自去报仇么?”绿芜白一眼彩薇,彩薇连连摇头。
“所以说,小姐只要人好好儿的,一定是另有计较。”坐端了身子,绿芜正色道:“虽然小姐是和白小侯爷同天失踪的,可小姐是和二少爷一起走的,中间小姐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没人晓得。如今小姐已是柔然国帝姬的身份,若是惹人怀疑,就是丢性命的事!咱们一定要替小姐守口如瓶,不然就是害了小姐!便是二少爷那里,也说不得!”
“是,我不说……”
另一边,灵谷寺小院儿里,琼花守着一张字条,也早已急得快疯了。
她醒来时帝姬就不见了,也不知为什么外头的守侍并不曾发现异常,紧接着帝姬就又忽然出现了。瞧着浅夕泪眼红肿,情绪悲戚愤怒,琼花强忍了好奇,才没有苦苦追问。
丹姬却不是琼花这般未经人事的少女,浅夕被慕容琰掳走,又被安然送回,两人之间说不清道不明的,自然是男女情愫。
虽然吃惊于浅夕居然和大燕的嫡皇叔裕王有纠葛,但是丹姬还是选择了装傻,甚至都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替浅夕隐瞒,并没有向靳寒传信禀报。
……
十八日之期,说长不长,说短不短。
到浅夕诵经日满之时,惠帝也果然结盟功成,如期而归。
东都沸腾,百官朝贺,万民跪迎。皇城内外,时时处处都有人对惠帝的丰功伟绩盛赞颂扬。
不过宫里迟迟没有传出要接浅夕回宫的消息,只是守在灵谷寺的侍卫不再限制浅夕进出。
浅夕心知穆太后必然已与惠帝谈妥,想来她出宫居住驿馆一事,已没什么问题。横竖心境不佳,浅夕索性在灵谷寺修身养性,深居不出。
穆太后听闻后,也十分满意。只当浅夕诵经多日,已然领会了她的小惩大诫之意,开始收敛言行。为此,穆太后还特意嘉奖了出主意的柔妃,惠帝也挑了赏赐,送去华宫,以慰柔妃协理六宫之功。
晚间,看着愈发美艳娇的柔妃,惠帝回宫后的头一夜,居然是宿在华宫里。
圣恩隆宠,阖宫妒羡,柔妃却兴致缺缺,心不从心,甚至觉得有些恶心!
床榻之上,惠帝瞧着柔妃惨白如纸脸色,虽然有些扫兴,却也给了几分容忍。柔妃只说自己是劳累所致,又立刻传了冰月、沁儿来,惠帝这才尽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