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洛不要,你先冷静下来。不要折磨自己了。”容芷玉见着乔洛激动的失去了理智,连忙上前就抱住了乔洛。
慕西何皱着眉走进,他眸色深谙,如万丈深潭。
“没事的,等过些日子去国外,我相信一定会好起来。”慕西何蹲下身将地上的女人给抱了起来放在病床上,坚定的眸凝在了她的眼眸里。
乔洛这才止住了哭泣,抬起头来泪眼朦胧的看着眼前的男人,“我好不了了,西何,我不会好了,我成了一个残疾人了。我不相信。”
“你放心,一切都会好起来的,等过些日子我就带你去国外治疗。你会跟以前一样。”
“不,你骗我。”乔洛朝着他吼了一句,“我永远都不可能好了,你骗我,你还在骗我。”
乔洛说着又哭了起来,一边哭一边用手去擦脸上的泪痕,“西何,你知道吗,我不顾一切的要救你,不只是因为你是慕西何,你是慕念绾的女儿,更因为我爱你。你知道我爱了你多久吗?你永远都不知道的。”
她笑,泪花闪闪,“你永远不知道我是为什么喜欢你,你也不知道为什么当初你第一次跟着璟年出现在我面前时,我会不去选择青梅竹马长大的璟年而答应了跟你交往?你知不知道我爱了你多长时间?从意大利那天在走秀后台上意外撞到你开始已经快到八年了。慕西何,你知道吗?”
男人的身子猛地就怔住,他眼眸瞬间就睁大,一种不可置信的神色直直的就盯在了乔洛的面上,“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
乔洛闭了闭眼,声色清脆无比清晰,“我说我在近乎八年前意大利走秀后台撞到你怀里开始就喜欢了你,一直到现在!”
慕西何再一次被这句话震惊,他的大手猛地就抓住了乔洛的手腕,手指关节都有些泛白。
他怎么也不敢相信,他住在心里这么多年的那个不知名的女孩竟然就是一直跟在他身边的乔洛!
眼眸里有质问的逼仄,他薄唇掀开,“为什么这么多年你一直都不说!”
乔洛的手腕被抓的生疼,眼眶里又泛起了泪花,委屈而又无辜,“你当时骂我绝种恐龙,你那般的厌恶不喜,我害怕我告诉你之后你就会离开我不在理我。”
坐在外面花园的长椅上,寒冷吹得他脸上一片冰冷。慕西何脑子里一直回想着乔洛的话语,还有那最后的要求。
她说,慕西何,我喜欢你这么多年,为你生下了念绾,如今为你又成了瘸子。我们结婚好不好?
结婚结婚!
他烦躁的揉了一把自己的头发,为什么事情会是这个样子。如果乔洛是当初那个女孩,为什么这么多年,他全完没有了当初一见倾心的那般心动。
低下头,就有一双黑色的皮靴落在了他的眼里。
容芷玉高傲的冷着一张脸,居高临下的睨着椅子上坐着的男人,语气狭促,“慕西何,我女儿为你做了这么多,一个婚姻你就不能给么?我手上有份东西,如果你不跟娶了乔洛,我可以保证,在某一天乔晚曦五年前生下的死胎是跟其他男人有染的野种,你说云初夏看到这些会怎么样?云老头子会不会一下就呜呼没命了?”
慕西何轻抿了唇,当初的那份报道他记得搁在了书房的抽屉里之后就不见了,怎么又到了容芷玉的手里。
看来应该是自己母亲偷偷拿走,现在转手给了容芷玉想以此威胁自己跟乔洛结婚。
他站起身来,高大的身形立即就让容芷玉有种莫名的惧意。
淡淡的扫了一眼脸上略微闪过惊慌的女人,他沉声,“这么多年,是该给她一个名分了。不要以为是你的威胁,我只是为了慕念绾有个健全的家庭,该我的责任我会承担。她的脚是因为我才留下了残疾,这是我逃不掉的义务!但是,我最好劝你别做自作聪明。”
他现在真算是四面楚歌,AM总裁位置由傅厉北接受,他虽然洗清了嫌疑可以重回AM,但一回去,他跟傅厉北两人就将在AM形成两股势力,一场无形的硝烟战斗正等着他去踏足。
病房里,容芷玉将慕西何同意跟乔洛结婚的消息告诉给她后,一脸的欣喜激动。紧
紧的抱着容芷玉,“妈,我终于等到了这一天,我等了七年,等的太辛苦了,终于等到了。”
云初夏跟傅厉北一同将云霆送回了云家,这才离开。
叶檬坐在副驾驶上,只是看着并肩走出来的两人。唇角里有着苦涩的笑,只要见着傅厉北高兴,她也算是满足了。
“你现在还要回浅月湾那边去?”傅厉北停下了步子看着女人的侧脸问道。
云初夏停下脚步,点了点头。“我准备搬回来跟外公一起住。要回去收拾一下才行。”
“那我陪你。”傅厉北听着她的回答,阴霾的一张脸立即就云开雾散的明媚起来,语气里都是透着掩饰不住的愉悦。
“不用了,你赔叶檬吧。司机在外接我了,我先走了。”云初夏看了一眼开了过来的红色欧陆,淡淡的抿着唇回道。
傅厉北望了一眼开车的男人,眼眸里已是有了一丝凉意,“他是慕西何的人?”
云初夏点了点头,“只是借用几天,算是他良心发作吧。我先回那边去了。”
抬脚走了几步,她的手腕上就缠上了一只大手,她低头看了一眼抓着自己的手,脸颊上就有唇瓣印了下来。
“初夏,有什么事记得给我打电话。我希望以后你有事陪在你身边的那个男人是我。我知道前些日子是我太过了,给我一次机会。”
他低着头,唇轻轻的凑近在她耳蜗旁,姿态亲昵。
云初夏很不适应他在外对自己这般,尤其是他的车上还坐着叶檬。
连忙往后退开一步,“我真的要走了,叶檬难得回国一次,人生地不熟的,你就好好的陪着他吧。”
车子到了浅月湾别墅停下,云初夏没有立即下车,而是看着小勇,“明天你早上来接我送我云家,你把车开回去还给你家老板,这些天谢谢你。云家有司机有车,我不需要。”
走进屋子,正在厨房里忙着的林妈就走了出来,一脸笑眯眯问道,“云小姐你晚上想吃什么我做给你,明天想吃什么你晚上也告诉我,我一大早好早起去菜市场买新鲜的回来。”
她看了一眼林妈的热情笑了笑,“不用了林妈,明天我就会搬出去了。“
说完,她先自顾上楼,走进卧室后就开始收拾着自己的衣物。
林妈悄无声息的跟上前就见着云初夏在收拾衣物,这才转身下楼给慕西何打了电话。
收拾好衣物下楼,云初夏有些无聊得打开电视。本地娱乐台播放着最新的娱乐消息。倏然,一条新闻就跳入在她的眼里。
穿着病服的乔洛正接受着记者的采访,记者将乔洛为了寻找证据救慕西何的事迹进行了报道。一时之间,乔洛的形象就瞬间高大上,成了全民人中的女神。到了最后,乔洛还没面对着镜头宣布了她跟慕西何即将举行婚礼的重磅消息。
拿着遥控器的手,隐隐僵硬。云初夏怎么也想不明白,为什么所有的事情就变成了这般,为什么会是全是乔洛找出了证据。更让她有丝震惊的是慕西何竟然同意了跟乔洛的婚事。
就在此时,有人按了密码进来。她回头看向大门口,就见着了有些急切而来的男人。
云初夏下意识的就皱了眉,“你怎么来这?“
“不能回云家!”他语气强势,站在云初夏的面前有着王者的气势。
好看的唇就轻轻袅袅的笑了出声,“我为什么不能回云家,我去哪关你慕总什么事?你现在应该关心的是你即将结婚的妻子乔洛,而不是往我这跑!”
慕西何的眼眸微不可触的有什么一闪而过,他看着眼前的女人,一脸冷漠,“你回云家,若是在有什么意外发生,你想让你外公担心不成!这个地方我会过户到你名下。”
“慕西何,你当我是什么,过户到我的名下?收起你那假仁假义的好心,我看着你这般做作的样子就觉得恶心,别忘了,我们早就应该是陌生人了。现在请回吧!”云初夏又是竖起了浑身的刺,如同她五年后刚回国时的那般刺猬扎人。
他看着她,眼眸有瞬闪烁,却还是耐着性子,“你回国接二连三出了这么多的事,要是你搬回云家,又遇着了事,你让你外公怎么办?他那么大把年纪,前不久还动了手术,你都不为他想想?你别闹腾了,听话一点不行么?”
“听话?”云初夏觉得有丝好笑,“我为什么要听一个外人的话?你如果来这是想跟我胡扯这些没用的,我没时间跟你瞎扯。”她说着,转身就朝着楼梯处的方向走去。
走了不过几步,男人就追了上来,一把抓住了她的手,“你在生气?”
“我有什么好生气的,我很累,不想在跟你纠缠不清,你走吧,要是让厉北知道你来这找我,我怕他不高兴。”她回头,嫣然魅笑。
这样的她,笑的没心没肺。慕西何心里就像是塞了棉花一般,压抑着的情感在汩汩冒腾。
她看着他眼里的眸色,有些不安的往后躲开,却是身子一转就被人顺势
按在了楼梯口处的墙壁上。她想要张口怒骂,只是唇角刚蠕动,就有温柔的唇贴了上来。
想要逃开,却发现她被紧紧的禁锢在了墙壁与男人胸膛之间,她的脑袋被一双手紧紧的捧着,她根本就躲不开。
男人的吻,疯狂而又激烈。云初夏脑袋里还回想着电视新闻里播放的他即将跟乔洛结婚的消息,对于他的吻,她越发的有了反感,胃里都开始觉得恶心。
一面就要结婚,却还要一边来纠缠着不顾的强吻自己,她除了恶心之外竟然再也没有其他感觉。
推不掉,她只能恶狠狠的咬了他的唇。直到那血腥味传来,那种令她觉得恶心的感觉再也抑制不住。双手拼命的推开了男人,用手捂了唇。
慕西何彻底的冷了脸,这个女人竟然觉得他恶心。心里的怒气越发的凝重,只是凉凉的神色扫了她一眼,转身就迅速的摔门离去。
半个月似乎眨眼就晃了过去,云初夏搬回了云家,慕西何也没再出现在她的视线里。
似乎一切都回到了她十七岁从意大利回国参加母亲葬礼后被接回云家那段日子的疲惫。
傅厉北走进来的时候,云初夏还在陪着云霆下棋。他看了看,抿着唇。
云霆见着傅厉北来,立即就打发着初夏离去,“难得厉北有空,小年轻出去看看电影吃顿饭,顺便在逛逛街后把晚饭一起解决了回来。”
云初夏没法,只好被迫着跟随着傅厉北离开。
西餐厅里,云初夏看了一眼四周,这个点明明应该是用午餐的时间点,可是这个地方,却是显得有些清冷。总觉得有哪里怪怪的。
“初夏。”傅厉北开口叫了她一声。
“嗯,怎么了?”
“没事,就是你上次给我那个护士长的消息查到了,估计明天就能联系上了。”
“真的?那太好了,虽然不知道能不能从她那得到有用的消息,不过还是很期待。”云初夏难得朝他笑了笑,这一笑却是让傅厉北有些微怔。
自从上次之后,她很少会对他笑了。见着此刻笑意明媚的样子,心理就如同一道万丈芒光穿破了黑色的云层照亮了他阴霾的世界。
乔洛挽着慕西何的手臂走来的时候,就见着了初夏的笑。乔洛似乎都感觉到身旁男人阴冷的气息跟那隐忍着紧绷的身子。
云初夏勾着唇笑的有些灿烂,眼眸下突然就出现了一对相携男女的身影。她抬起头就见着出现在面前的两人,脸上的笑就冷淡下来。
“傅总,初夏,这是我跟西何的喜帖,后天的婚礼,两位一定到哦。”乔洛娇柔软糯的嗓音在她的周围响起,紧接着就有红色金边的请帖落在了她的眼帘。
那喜庆的大红色,似乎在嘲讽着她的伤疤。
她记得跟慕西何结婚时,只有登记,没有婚礼更没有请帖。她现在虽然是云初夏,可到底也还是乔晚曦,还是那个男人法律上的妻子。可是他们竟然将这红色的请帖送到了她的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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