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江明月拿着托盘来到办公室,摘下来的阑尾血淋淋的丑陋无比,此刻的体积缩小到婴儿拳头大小一般,原先的八角已分辨不清;
江明月静静的看着阑尾,心头种种疑惑费解难耐,站在现代医学的角度,这台手术没法完成,而自己练就的这手触觉功夫好像专门是为这种病人准备的,因此手术顺利完成;
但在这个过程中,有许多让他弄不明白的事,他的皮肤为什么会出现那可怖的超大汗孔,头发和眉毛为什么会竖立起来,病人为什么会准时十二点一刻疼痛,而且是三天一大疼;
还有,病人为什么会自诵《金刚经》,诵《金刚经》为什么会出现那黄金五分钟,出声诵《金刚经》和心诵《金刚经》为什么起到的作用一样,病人这种超出现代医学范围的体质是如何形成的,等等;
所有这一切,用他脑袋里的现代医学知识是解释不通的,而从他摸索到的点点滴滴判断,这一切又都和这个阑尾有关系;
可现在这个阑尾不是在病人的肚子里,是实实在在的在他的眼前,被他成功的摘取出来了;
但他看不出一点端倪,能和那些疑问挂上钩,他用手术剪刀把这个阑尾剪开翻看里面也没发现什么;
他诵了几句《金刚经》,但这个阑尾也没反应,他用手指去感知也感知不到什么;
现在这个阑尾已失去生命状态,在体内时他感知到的那个似有似无的东西现在一点也感知不到,所有的这些迷惑让江明月百思不得其解;
托盘里的血液已积聚很多,婴儿拳头般大小的阑尾还能储存这么多血液?
江明月有点奇怪,他用剪刀拨弄着阑尾,看到里面没有血液,剪开阑尾壁,也没有发现血液,这么多血液是从哪里来的?
这时他听到门外钟声芳在叫他,于是起身去开门;
但放在桌边的那本柯大夫给他借的《金刚经》被他的白大褂给带到地面上;
江明月弯腰拾起来,顺手放在托盘旁,转身给钟声芳开了门;
钟声芳空灵的声音没进门就传来:“江院长,二号病人麻醉刚消退就要下床离开,您看怎么办?”
江明月看向钟声芳灵泛的眼睛问道:“你已知道怎么办了,是吗?”
钟声芳磁性的声腔笃定的说道:“你去了就不走了。”
江明月点头领会,快速向病房走去,一进病房,已看见二号病人已站立起来,手脚同时开的两路液体已被拨脱,监护仪连接线已被仍到地上,两位护士在窗户旁浑身上下瑟瑟发抖,眼睛不敢直视病人;
江明月一下明白两位护士遇到了什么,他赶紧把头低下,眼睛不敢看二号病人,饶是如此,他感觉浑身激颤了一下;
但他以为的那种恐惧感没有出现,他小心翼翼抬起头看向二号病人;
发现二号病人站立身子,深陷的眼睛平视着他,没有那种异彩涟涟的光采;
他稍放下心来,走过窗前,护着两位护士走出病房,其中一个连腿都迈不动,几乎是让江明月架出病房,把两位护士交给钟声芳;
江明月返回病房,他逐渐的感觉到二号病人一直以来对他没有恶意;
如果有恶意,这手眼睛摄人心魄的功夫会轻而易举的实施他的恶意的,但他好像竭力克制着自己不让自己这手功夫伤害到江明月;
就像刚才一样,他只感觉到了一下不舒服就过去了,说明二号病人看到了江明月的进来立马收起了功夫;
也正因为有这种判断,江明月才敢此时再次返回病房;
当他返回病房时,二号病人已换过病衣,深色褂子,黑色宽裆裤,黑色布鞋已全部穿在身上;
江明月看向他的眼睛,不紧不慢的说道:“你知道从你身上摘下了什么东西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