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没见那辆出租车,江明月寻思着究竟是自己想多了还是这位美女司机确实是冲着他来的;
如果是冲着他来的,冲着他什么来的,联想到池丽丽的非正常死亡,他不由打了个机灵,莫非这女司机与池丽丽的死有关;
想到这,江明月扭头问吴建成:“吴处长,刚才那辆出租车,你留意车牌号了吗?”
吴建成回想了一会,说道:“江院长,我的职业虽然有让我习惯留意陌生车辆的车牌号,但那只限于工作环境内,今天一来是晚上,二来我离的比较远,三来我被那辆车的漂亮车技所吸引,我没有刻意留意车牌号,只在刚来停车时看了一眼,隐约记得后面尾数有37两位数,其它号数就不确定了,怎么,您需要知道刚才那位司机的情况?如果需要,我明天给您打听去?”
江明月想了一下,说道:“算了,不用了。”心忖:“如果是冲着我来,她还会出现的!”
一路沉默,江明月回到东望小区已凌晨四点,进了宿舍,他和衣而卧,很快沉沉睡去;
醒来已上午九点,洗漱一番,打开冰箱找了些熟食,热了一袋奶,匆匆垫吧了一下肚子,便下楼打车向北玉区池丽丽父母的居住处驶去。
未到目的地时,江明月的手机铃声响起,他接起,是母亲石玉兰,说今天是八月十五,让他回家;
江明月犹豫了一会,说道:“妈,十五我不回去了,我今天去看看丽丽的父母亲,和他们过个十五,顺便还有点事问他们,等这边的事了的差不多,我在回去和您们住一阵子,好吗!”
母亲石玉兰心疼的叹了口气,答道:“儿子,没有过不去的事,有些事只有承受过来,你才能懂得为什么,妈妈希望你能把自己的心结解开,往前看,已经发生的这一切才有意义,好不好,儿子!”
石玉兰心疼儿子不禁语气有点哽咽,江明月安慰道:“妈,您放心,您儿子不是那么弱不禁风,您告我爸一声,说我和丽丽的父母过十五,让他开车小心点,我过几天回去,啊,我挂了!”
母亲石玉兰应道:“好!”
挂了电话,车已快到北玉区,江明月让司机在一家超市门口停住,进去买了几盒月饼和水果;
上车后心道:这个八月十五对丽丽的两位老人可太不公平了,不知现在情绪好转点没有!看到我,难免又想起丽丽,唉!
这两位老人书香门第,谈吐气质以及处理事情的方法分寸很让江明月佩服,五年来,江明月和池丽丽的小矛盾让这老两口给化解的不少;
尤其是池丽丽的父亲池恒展,对江明月总是另眼高看,有一次江明月拜访老两口,酒喝到兴头上,江明月双手有点发烫,去卫生间洗了一下手;
还没出卫生间,就听到池丽丽的父亲对老伴王忆莲说道:“不知怎么的,我看见这孩子心里就感觉特别舒服,当初我们再要是有这么个儿子该多好啊,咱丽丽有眼光,找的对象不错!”
丽丽母亲王忆莲回应道:“姻缘天命,这两年来我也瞅着这孩子不错,有一副救死扶伤的菩萨心肠,手艺也学得精,小小年纪比我吃斋念佛普度的众生多啊!”
看见江明月出来,王忆莲站起来招呼着他坐下,又去厨房忙了;
江明月听在心里,对老两口以后更是尊敬有加!
如今,老两口痛失爱女,对这个年纪当口的老人情何以堪啊!
池丽丽在自己心目中的地位在自己这一生中已是万难放下,她未了的心愿他已决然要替她了结,而心愿以外的她的两位老人我能不替她照料吗!
想着,车已到池丽丽父母亲的住处,江明月下了车,提着大包小包上楼敲开门;
开门的是池丽丽的父亲池恒展,一脸的憔悴已不同往日的慈祥笑脸,把江明月让进屋,两人都不作声的坐着;
江明月打破气氛问道:“伯母呢?”
池恒展指了一下佛堂,江明月明白,于是不作声了,空气又像凝固了一般;
许久,池恒展掏出一包烟,抽出一根,点着,猛的吸了一口,开口道:“明月,今天是八月十五,你怎么不回江城去和你父母过十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