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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早就知道是你。”淡淡的一句话，有着某种自信，楚云霓却是无力的苦笑，“从在太子府中的时候，那个舞伶将面具掀开的时候，我就知道是你……”

“我明明……”独孤翊宸这一刻对楚云霓有些刮目相看，向来只知道她是聪慧的，但是却从来没觉得，她竟然能够洞察到这种地步。

当时明明他是在事先就和身后其中一个舞伶调换了位置，所以在鼓台上，即便楚云霓一直在身边也没觉察到换人了。

他原本以为，这样就能够绝了她的念想，这一次回靖京是冒险之举，越少人知道越好。

可是，偏偏楚云霓还是觉察到了，他此刻竟然不明白，到底自己是在哪里出了纰漏。

“我在歌坊第一眼见到的时候，就知道是你，哪怕你换了多少个面具，我都认得出是你，冥冥之中，你躲不开的。”她将手摸上他的容颜，却是有止不住的惆怅。

“只是我不明白，为何你连我都信不过，难道你我之间，还需要隐瞒吗？”楚云霓哭笑着，将手放下，落寞无边。

天外，黎明已经到来。

身旁的烛台上，烛火摇曳了一夜的光此刻也已经都了尽头，外面晨曦还未升起，依旧是一片泛白的潮湿感觉。

冰冷冷的，犹如此刻楚云霓的神色。

“我在靖宫里找了你一整天，当知道龙飞对你下毒的时候，我当时是真的害怕了，怕你毒发，怕你死去。”她一边说着，一边低低的垂着头。